南山還沒有多大感覺,西山一眾花花草草已經吸“高”了。

“靠,這氧氣是真實存在的嗎?”

“好厚,吸不動!”

“有這麽誇張?”廖爭鼻子瘋狂抽動,除了比平時濕一點,涼一點,沒感覺有任何不同,但這白瀑山的地氣重倒是真的,嚴格來說,算是塊修練的好地。

校長腳步輕快走在最前頭,西山一群人張開手臂往前衝。

沿著泥濘的黃土路一路朝裏走,鳥鳴聲和薄霧漸起,林間樹木越變越密。

兩小時後。

“老師,我覺得萬事萬物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雖然這氧、氧氣是很好,但……yue——”王笛扶著一株樹開始吐,“但也受不了這種蕩滌靈魂的吸法。”

再吸下去他就要原地變喇叭花了。

王笛說完,大部隊停下腳步。

祝餘看著王笛:“什麽時候你說話這麽管用了?”

王笛大驚,正想說“是嗎”,校長洪鍾般的聲音從前頭傳來。

在這深山裏仿佛自帶回音似的。

“西山、南山學生會各來一個人,”校長朝後一看,掃了一圈,沒看到桑遊,直接朝著前頭兩人招手,“不用了,江黎和奚遲過來。”

奚遲走近一看,石階上不遠的地方立著一樽矮石像。

石像隻有幾十公分長,不大,看輪廓,隱約能看出是一樽鎮守像。

校長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香,遞給兩人:“你們倆進山倒真不用拜,但今天來的人多,擾了林中清靜,替他們點個香,當知會一聲。”

奚遲和江黎沒說什麽,接過香,點燃,然後插在鎮守像前鬆軟的泥土裏。

隨著香火氣一燃,身後一群人立刻回神,閉眼禮貌性拜拜。

剛開始還很正常,都是什麽“希望能像好吃一樣好學”,不知道誰先說了一句“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兄弟的成功更令人揪心,分來分來分從四麵八方來,分從我兄弟身上來”,然後事情逐漸開始離譜。

奚遲聽著身後一群人插科打諢,沒忍住笑了一聲,秉著來都來了的想法,想了想,也閉眼說了一句什麽。

等他睜眼,發現身旁的江黎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奚遲愣了幾秒,因為沒供香火沒敬拜,其實算不上什麽求願,所以身後一群人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張口,但總歸也是有事可許。

奚遲沒想到江黎也會有“有事可許”的時候。

上完香,校長帶著一眾崽子繼續進山。

隨著目的地臨近,四周視野逐漸開闊起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