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檔案怎麽了,拿檔案是明天上午九點半,關4點半的夜宵什麽事?”
“……”
“OK嗎?OK的話我就打電話訂果盤和冷菜了!”確認完那邊的人數,王笛達達跑到奚遲跟前,“遲哥,我把金櫃地址發給你?”
奚遲轉過頭,往樓下某個方向掃了一眼:“你們先去。”
“你呢?”
“我們遲點。”
王笛頓了下,一拍腦門才想起來:“哦對,黎哥今晚好像是喝得挺多。”
“那行,遲哥你先帶黎哥去醒醒酒,唱歌去不了的話,可以趕夜宵那場。”
“嗯。”
“我跟你一起?”桑遊放下電話走過來。
奚遲搖頭:“不用,你跟著他們。”
這麽多人都喝了酒,就書靜和許雲銳兩個,顧不過來。
桑遊心想也是,江黎這麽大人了,應該也出不了什麽狀況。
“那行,我跟他們走,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幾輛車一走,眾人笑鬧的聲音消失,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奚遲轉身朝著後門的方位走過去。
江黎倚著牆,散漫地靠在那,指骨間轉著一枚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硬幣,身後就是濃稠昏暗的天幕。
聽見腳步聲,他回過頭來:“走了?”
奚遲知道他問的是桑遊他們。
“嗯。”
奚遲抬腳朝他走過去,還剩兩步距離,就被他拉住手腕帶過去,抱在懷裏。
江黎下巴抵在奚遲肩膀:“頭暈,靠會。”
“讓你喝這麽多。”奚遲自然地抬手,環住他,好讓人靠得更穩。
“他們去哪?”
“金櫃。”
“那我們呢?”
奚遲一下子被問住,當時隻想著江黎喝得有點多,先讓他緩緩,倒忘了要去哪這回事。
正想著,埋在肩上的人將他抱得更緊。
江黎微微側過頭,氣息順著他的動作落在奚遲耳廓。
“家裏沒人。”
“去我家?”
-
不知道是酒意還是大考後久違的鬆懈,今晚的江黎格外難“對付”。
奚遲根本沒幾多思考的工夫,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在江黎的房間裏了。
江黎的房間和他慣愛的穿衣風格很像,黑、灰、白三個色調,沒多餘的顏色,很幹淨,唯一帶點生活氣息的,就是放在窗口的喂麻雀用的水碗。
在酒店裏悶了一晚上,兩人身上都泛著酒氣,不算重,但總歸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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