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潯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不想這樣說的,隻是有些生氣。”

“什麽氣?”

“生他洋洋得意的氣,”初潯知道沈憶的意思,他也感受到了那份惡意,盡管沈憶的語氣聽起來那樣平靜無常,“在我還沒有和鍾越離婚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他,那天夜裏,他告訴我他和鍾越的過去,還讓我聞了他的信息素,他早就知道我是誰。”

“所以,剛才用信息素壓製別人,也是你這個小Omega的報復心了?”裴雲廷玩著初潯的發絲,順勢摸了摸第一次釋放攻擊性的初潯的腺體,從這個角度,他能看到初潯生氣又可愛的樣子。

“不是呀,我不是在報復他,”初潯說:“我隻是有些不喜歡他說的話,他幹嘛要那樣說,我又沒有得罪他,而且他和鍾越都在一起了,還懷了他的孩子,為什麽對我還有敵意?我很不明白。”

“可能因為性格?”

初潯不解,轉過頭問:“性格?”

裴雲廷說:“是,人的性格能決定很多事,衝動的人和隱忍的人做事的結果也是不同的,有人被欺負了立馬還手,有人能隱忍不發許多年。”

“你說我是後者?”

“不,”裴雲廷笑道:“你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種性子,因為今天他沒說那些話,你恐怕不會對他進行反擊,對嗎?”

認真想一想,的確是這樣,如果沈憶不說這些話,自己還真的會好言好語地待他,他並沒有把沈憶視為敵人,和鍾越結束的原因並非因為沈憶,而是丈夫本身的不忠。

初潯明白,所以不會攻擊起沈憶,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有一有二不有三。

“你會不會討厭我這樣?”初潯低下頭去,裴雲廷說過,他喜歡自己的溫柔,而他當著裴雲廷說的那些話又那麽難聽,他用了等級壓製別人,不管被壓製的是誰,都不是什麽好看的事,初潯解釋道:“我不是真的想那麽說的,什麽高級不高級的,我隻是想壓他一下,並不是真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你就是比他高級,”裴雲廷打斷了初潯的解釋,他喜歡這個人,也了解這個人,這些解釋初潯不用對他說,裴雲廷不是鍾越,也不是沈憶,不會真的以為初潯變了,他明白這個Omega從一開始就很純粹,“不管你是不是這麽認為,這個社會的評定,你也是比他高級。”

過往的路人往二人看過來,超市裏的燈光是白色的,初潯的臉蛋上有些許的紅潮,人看著更是嬌柔,雖然肚子還沒形狀,可孕期發揮了Omega最柔軟的狀態,初潯站在那裏,像是會融化的雪糕。

“走吧。”裴雲廷抬起手,伸向初潯,初潯明白他的意思,明白不用向愛他的人解釋,心裏升起了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