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潯點點頭:“嗯……我會的。”
狂風卷著雪花落在柔軟的白色大地上,初潯裹著衣服要回到樓上去,裴雲廷的母親他還沒有去見,不過心裏涼,他想上去暖一暖再去,於是踩著階梯上了樓。
但他的身影被一旁的裴雲廷看到了。
拎著一杯酒,裴雲廷馬馬虎虎地喝下,然後快步擠出了人群,初潯沒發現自己,徑直上了樓,裴雲廷轉頭往他來時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初母一個人站在窗邊。
裴雲廷心中明白了什麽。
他走過去,靜悄悄地站在了初母的身後。
“他又問起了那件事,對嗎?”
初母沒有回頭,聽聲音已經能夠辨別來者是誰,她曾給過他一個考驗,他們和裴雲廷之間已經不算是簡單的姻親關係。
“嗯,”初母望著外麵的冰天雪地,“你沒告訴他,謝謝你。”
裴雲廷同她一起看著,他站著的正是初潯剛剛停留的位置,“沒什麽可謝謝我的,像母親您說的那樣,知道還不如一輩子蒙在鼓裏,那樣或許他能開心點。”
他也曾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和初母秉燭夜談,不過那時候沒下雪,下的是雨,他和初潯正鬧別扭,是初母的支持才讓他們有了今天,是那個夜裏讓裴雲廷更加疼惜這個人。
“不過,我還是不能理解,”裴雲廷看向初母,“初初並不是您的孩子,但您對他的態度遠勝於他的親生父親,確切地來說,您更像是親生母親,而初父的表現,更像是後爸。”
初母聞聲一笑,不過笑容並不真誠,這哪裏是能笑得出的事?
初母緩緩道來:“我沒有那麽無私,那麽偉大,隻是初初太懂事了,我沒辦法恨他。”
裴雲廷靜聽。
“我應該跟你說過的,初初並不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丈夫和別人的私生子,但是我並沒有告訴你,初初的母親是怎樣的人,而我丈夫的出軌也不是一句話的簡單事。”
初母抱起雙手,娓娓道來:“在我和文良結婚那年,我們很相愛,其實我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了等級普通的他,按照家人的話我應該嫁給頂級,可那時候我年少不知事,隻認為他是最好的,為了愛而不顧一切,和家裏人的關係也變得僵硬。”
“嫁給文良以後,他待我很好,一直到現在也依然不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我的等級,隻能拚命地對我好,隻不過這些好並不能抵消他犯的錯,在我們新婚後的半年,他在和同事的酒場上喝多了,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和一個Omega發生了關係,我曾為此大惱過,覺得自己受了欺辱,我也想過離婚,但是他真的是無心之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