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京都。
平西王府張燈結彩,今日是平西王寧瀟澈娶親的日子,但是這熱鬧之中卻透著隱隱的詭異,就連賓客都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大家麵麵相覷,不知應該作何反應。
“停下。”侍衛一板一眼的攔下了其中的一頂花轎。
“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花轎之中的人正是平西王妃,竟敢攔花轎。”薄荷當即怒斥了回去。
“請王妃娘娘走側門。”侍衛仍然一板一眼的說著,絲毫不受影響。
“什麼,竟然讓本小姐走側門?”花轎內傳來了一聲嬌蠻的女聲,不滿的吼著。
這女聲的主人正是平西王迎娶的王妃,丞相府的千金蘇墨。但此刻,她竟然被人給攔下了花轎,還讓她的花轎走側門!
簡直孰不可忍!
“這是王爺的吩咐!”侍衛答的很幹脆。
在侍衛話音落下的時候,另外一頂花轎也抬了過來,竟然就這麼絲毫不受阻擋的朝著正門的方向走去。
周圍細碎的議論已經漸漸升起。
平西王大婚,竟然同時娶了正妃和侍妾。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讓侍妾走了正門,讓正妃走了側門。
素來,大家都聽聞丞相府千金蘇墨刁蠻無理,為人處世囂張跋扈。這婚,是平西王府的老王妃和蘇相爺一拍即合,請皇上指的婚。
傳言,平西王並不滿意這婚事。今天這事,果然就如同大家猜測的這般。
若不然,平西王怎麼可能做的出這種事情。讓正妃走側門,讓侍妾走正門?這是徹徹底底的侮辱了蘇墨,讓蘇墨明白自己在平西王府的地位比一個侍妾都不如。
而平西王寧瀟澈卻絲毫不在意眼前的議論,高大的身形就這麼站立在王府正門,正眼都沒看蘇墨一眼。
蘇墨平日哪裏受過氣,當即就怒了,直接從花轎之中走了出來,這讓薄荷驚的麵色大變。
“小姐,這不吉利啊!”薄荷連聲驚呼。
蘇墨哪裏管得了這麼多,直接衝向了從正門而入的花轎,當著所有人的麵,攔下了花轎,麵色陰沉。
更讓人驚愕的是,平西王竟然毫無反應,就這麼站在王府的正門口,冷笑一聲,看著眼前的一團鬧劇,絲毫不在意今天是自己大婚的日子。
“王妃娘娘,莫錯過了迎親的好時辰,那可是晦氣啊!”花轎前的喜娘不陰不陽的對著蘇墨說著。
這局勢,是個人都看的出蘇墨並不得寵,自然的,喜娘也不需要給麵子了。
誰知,就在喜娘話落的下一秒,喜娘已經被蘇墨狠狠的踢開,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好不狼狽。
而蘇墨則直接越過喜娘,掀開了花轎的門簾,把花轎之中坐的女子給拉了出來。
“我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走在我的花轎前麵,讓我走了側門!”蘇墨把這事都怪在了眼前這個長得妖媚的女人身上。
對,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奪去了自己心愛男人的全部注意,在身後妖言惑眾,若不然,自己怎麼可能走了側門,這個女人走了正門!
“王妃娘娘,妾身什麼也不知。”含香淚眼婆娑的說著。
她被蘇墨提在手心,但是卻絲毫沒任何的反抗。那嬌弱的樣子更是博得了滿堂的同情,吧蘇墨的囂張跋扈給對比的更為清晰。
誰是無辜,誰是惡人,一目了然。
蘇墨見含香這幅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用力,直接抓起含香就朝著王府的門柱狠狠的撞了過去。
含香哪裏能知蘇墨竟然這麼狠,沒有任何防備,就這麼當頭砸了上去,血濺當場。
頓時,平西王府的門口一片血腥,讓人觸目驚心。
而含香這樣的嬌弱女子哪裏禁得住這樣的撞擊,下一秒,就已經昏死了過去,那片鮮血和新嫁娘的豔紅浸染在一起,不由的讓人不寒而栗。
四周,尖叫聲不斷的傳來,女眷們被嚇壞了,而看熱鬧的人也一下子驚呆了。
“你好大的膽子。”平西王終於開了口,冷聲喝斥著蘇墨,“都還不曾進我平西王府,就在府邸的大門口鬧出如此的血腥,這樣陰毒殘忍的女子,平西王府又豈能容得下!”
寧瀟澈震怒的看著蘇墨,一字一句的給蘇墨定了罪。但是,寧瀟澈卻絲毫沒管血流不止的含香,那狹長的鳳眼不曾離開過蘇墨的身上。
蘇墨似乎也嚇傻了,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個重手竟然會惹出人命。
但是,蘇墨嘴巴上又豈能讓寧瀟澈這麼說自己,立刻反駁著:“是你無理在先,豈能讓正妃走側門,侍妾走正門。何況,迎娶正妃之日,又豈能同時迎娶侍妾!”
“恩?”寧瀟澈冷笑一聲,“敢問丞相千金,這東陵那一條律法規定本王不可這麼做?”
“……”蘇墨答不上來,麵色更為的難看。
寧瀟澈的語調更加陰沉,說著:“本王的平西王府容不下殺人不眨眼的王妃,所以,丞相千金,還是回你的丞相府,本王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