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練咬牙切齒:“下來,別逼我動手。”

盛旖光看著他搭在車門的手。

段練反應過來,迅速把手挪開,惱怒的:“你既然敢過來,就有點心理準備。澤哥不在沒人護著你。”

盛旖光:“是啊,要是你灌我酒,我連車都開不了。我還是走吧。”

手指剛觸碰到檔位杆,就被一股大力往外拽,盛旖光的衣領被扯得歪到一邊。

盛旖光倒不意外,但也沒有任人拉扯的愛好,當即用了些力氣把段練的手拉開,看著毫不掩飾情緒的段練:“沒人教過你手要放在該放的位置嗎?”

段練語氣很衝:“用你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耍我呢?”

“昨天看在澤哥麵子上不和你計較你就以為我好惹是吧?趕緊下來。”

本來也不是真的要走,看氣氛差不多了盛旖光也沒繼續刺激段練,自行下了車。

將車鑰匙拋給一旁候著的負責泊車的小哥,盛旖光問段練:“然後呢?”

段練目光從泊車小哥的掌心收回,瞪著盛旖光:“跟上。”說完腳步極快地往裏走,不管盛旖光能不能跟上。

盛旖光比段練要高一點,當然不存在跟不上,和他一起到了11樓的私人活動空間。

開放式的空間裏已經有十多個人,有戴著耳機打遊戲的,有打台球的,還有聚在一起玩酒桌遊戲的。

段練徑直走到玩酒桌遊戲的那邊,把其他人轟開,大有要和盛旖光決鬥的架勢。

盛旖光很少出門社交,這些人不認識他,還以為是段練的朋友,見這情況不由玩笑道:“段哥親自下樓接回來這麽個大美人,不先介紹下?”

有人附和:“就是,有新人就忘舊人,玩遊戲都不想帶上我們。”

盛旖光站在幾步開外,聽得臉色隱隱發黑。這人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用美人來形容他一個大男人,合適?

段練更是直接開口:“瞎說什麽,這我仇人。都看著點,今天非給他喝趴下。”

說完看向盛旖光:“站那幹嘛,是坐不下你了?”

倒也不是,盛旖光走過去,在段練對麵坐下。剛落座麵前就被推過來骰盅。

段練:“猜點數會吧?輸了的喝,公平公正。回頭別說我欺負你。”

盛旖光膚色是常年不見日光的透白,栗色短發柔軟地覆著,淺淺蓋住一點耳朵,蓬鬆的劉海從中間分開,讓精致漂亮的五官無遮攔地完整現出。

這樣一張臉,看著又乖又純,說是在校生也沒人質疑,怎麽也不像能喝酒、會玩酒桌遊戲的。

“練哥,他應該不會。”有人幫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