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盛旖光一直盯著自己看,傅競澤低頭向他靠過去,問:“要檢查嗎?”
知道他是誤了,盛旖光也沒有解釋,像是本來就想這樣做般自然地伸手撥了撥他的頭髮。
傅競澤的頭髮手感好,軟軟的滑滑的,與他的感覺完全不同。盛旖光還是第一次單純地摸他的頭髮,忍著張開爪揉的衝動,在確認一滴水珠都沒有了才滿道:“不錯,獎勵你一份腸粉。”說著收回手,將裝著腸粉的餐盒推傅競澤麵前。
傅競澤望著他彎起的眼睛,眼眸動了動,低聲:“謝謝。”
盛旖光大方地又把豆漿遞他,笑著:“朋友之間客氣什麽。”
傅競澤唇角微微勾起,認真的:“好,我記下了。”
“嗯呐,快說說吧你和林醫生聊的些。”盛旖光說著前傾身做出聆聽狀,等了這麽久他已迫不及待了。
傅競澤看看麵前的食物,又看看期待的盛旖光,喝了口豆漿不急不緩地開始說了:“段山輝是傅縈的丈夫,也是段練的父親。”
盛旖光點點頭,昨天傅競澤喊過個女的名字,他知道她就是傅縈,是傅競澤的姑姑。
“然呢。”
傅競澤沒有拖延地繼續:“段早年是段山輝的父親靠著炒地皮發,段山輝這裏頹落,借著傅的勢勉強穩住。所以他一邊哄著傅縈對他言聽計從,一邊在外麵養情,私生女有好幾個。”
語言簡練,事實清楚。盛旖光聽得有些氣,憤憤的:“也太不是了!”雖然傅縈不是個好,可出軌的都是渣滓。
傅競澤沒有評價,邊聽盛旖光的見邊緩慢地用餐,眼底零星的笑鋪展開。
盛旖光自顧自吐槽著:“傅縈她就一點也不知道嗎?有力氣摻和別的事,自己裏的事情沒力氣理清楚嗎?”
“還養情,還好多個私生,這個渣男怎麽不上天啊!”
“必須傅縈說啊,讓她狠狠鬧去。”
傅競澤放下筷,看著一臉憤慨的盛旖光:“不出外的話,她昨晚在返途中就知情了。”
“想知道續的話,我讓留。”
盛旖光連連搖頭:“算了算了,這種糟心事沒必要知道更多,無非是電視裏演的樣撕起來。也好,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別來煩。”
說完盛旖光看著傅競澤,又忽然想起來一樁事,追問道:“對了,你的熱水袋呢,還護士了嗎?”
傅競澤表情凝滯住,沉默半晌對著盛旖光求知般澄澈的雙眼,隻得:“嗯。”完了拿過豆漿,淺淺地抿了一口。
盛旖光相信了他的說法,但他覺得傅競澤脆弱的病體還需要熱水袋,萬一燒沒退完全呢,思考他詢問道:“你今晚怎麽辦啊?我去找他們再要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