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競澤回復很快:“不用,今年的年終獎給你按三倍發。”

薛文達一驚:哦豁,年底可以提房了!

沒等薛文達表達下自己的激動感恩之情,傅競澤緊跟著說:“聯係下梁蕭,讓他去公司坐班,這兩周的事都向他彙報就好。”

薛文達:“……”

不顧薛文達的驟然沉默,傅競澤冷淡的:“掛吧。”

等薛文達再想抗議時,話筒裏已經悄然無聲了。

想到要告訴梁總這個噩耗,他就想立馬變成啞巴。

想不到啊,高冷如傅總、勤勞如傅總,竟然也會玩套路、鬧罷工!

薛文達狠狠的默了。

不同於薛文達如遭晴天霹靂,傅競澤嘴角勾著抹笑,心情頗好地做起了旅遊攻略。

從發生那些事後,他和盛旖光從來沒有一起到一個新的地方,沒有像盛旖光說的那樣進行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旅途。

盛旖光睡醒時隱約感覺旁邊有人,準確來說是額頭下枕頭的觸感不太對,偏硬。

盛旖光睜開眼就看到傅競澤線條流暢的下顎,他似乎也是睡著了,仰著頭靠在沙發上,呼吸平穩。

盛旖光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想在被傅競澤發現前把腦袋從他腿上挪下來。

然而剛一動,傅競澤便低眸望來,漆黑的眼底帶了幾分初醒的惺忪。

傅競澤好像也不怎麽清醒,抬手覆在盛旖光的額頭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額頭上溫溫熱熱的,盛旖光覺出有些熱,可看入那雙墨黑的眸子,莫名地真不動了,甚至生不出抵抗的情緒。

他好像越來越習慣傅競澤的碰觸了。

盛旖光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可以說什麽。

好在傅競澤隻是稍微的不清醒了一下,幾秒鍾後就把手移開了,甚至還很罕見地對盛旖光說:“抱歉。”

都這樣了盛旖光哪裏還好計較,連忙將頭抬起來到旁邊坐好,麵上裝出淡定:“沒事,不是什麽大事兒。”

說完還是覺得奇怪,傅競澤什麽時候和他到一張沙發了,甚至能在沙發上睡覺。

據他觀察,傅競澤從來不午休,作息規律得很。

而且,這沙發是他先躺的吧,他睡著了還能往傅競澤腿上蹭?不能吧。

盛旖光思來想去有了答案,不過也沒戳破傅競澤,幹脆不提這件事把話題轉移開。

盛旖光向來沒耐心,也不喜歡拖拖拉拉,當下也沒再糾結,直接把話說了出來:“剛好今天咱倆都在,我有件事和你說。”

傅競澤的聲音帶了幾分慵懶,但凡仔細聽下還會發現他現在心情很好:“什麽事?”

盛旖光直覺傅競澤現在很好說話,抓住機會:“我要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