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予癟著嘴,不說話了。

向晚沉的腳步近了,站定在時星予的麵前。那人不肯抬頭,她便蹲下身,將自己送進時星予低垂的視線裏,“時星予,能不能對我說一次實話?”

時星予啞了啞,道:“我沒、沒騙你……”

“那你怎麽撞的?”向晚沉淺色的眼眸盯著她一瞬不瞬,那蹙起的眉心嚴肅極了,可語氣放得輕。

她抬起手,怕時星予不願意讓她碰,隻用手背貼了一下她微腫的臉頰。

“你的母親今天來找過我。”

時星予呼吸一扼,“對不起,我沒想到她會去找你。給你添麻煩了。”

“她說你很需要這份工作。”向晚沉寸寸掃過時星予的臉,“醫院打給我說,你沒錢治療,為你申請了Omega醫療減免。還問我你怎麽受傷的。”

“我回答不出。”

向晚沉知道,時星予能聽懂她話裏的意思,可這人就跟失語了一樣,安靜地坐在那,不打算對她做任何的解釋。

這讓向晚沉感覺疲憊。她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撬開時星予的嘴,讓她把一切告訴自己。

時星予在她們之間攔起了一道透明的紗,向晚沉看得見、摸得著,就是怎麽也破不開。

重了,怕時星予跑。輕了,又堵著自己。

醫生拿了護具回來,打破了她們之間令人窒息的沉默。

“怕痛嗎?”醫生問時星予。

時星予搖了搖頭。向晚沉卻說:“她不吃痛。”

於是醫生自然地差遣道:“那你過來,等下攬著她,別讓她動。”

“她肩腫得厲害,肯定疼。”

時星予沒來得及拒絕,向晚沉已經到了她的身邊,手一抬將她往懷裏輕輕一帶。

時星予的身體驟然一僵。

“醫生,我可以給點安撫信息素嗎?”

“可以。”

安撫信息素可以有效的緩解AO的各種情緒,所以有時被當成一種輔助治療手段,在醫院是可以使用的。

何況醫院的信風係統裏有添加氣體抑製劑,用來限製所有人的信息素濃度。所以即便向晚沉釋放出正常的信息素,也隻有離得近的人可以聞見。

一般出不了什麽問題。

因疼痛而灼燒的神經被野薔薇的香氣撫平,尖銳的針刺感變得不再那般清晰。

向晚沉的手蒙在時星予的眼睛上,語氣輕柔:“時星予,放鬆。”

時星予被迫靠在了向晚沉柔軟的腹部,她感覺到熱,腺體裏生出酥麻,沿著脊柱一直蔓延,鑽進尾椎骨。

傷手被抬起的那一瞬,時星予痛得一咬牙。

她的手,本能地圈上了那人的腰,捏著那人腰間的衣服,將柔順的麵料捏出曖昧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