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半天,依舊找不到血管,最後搖了護士長過來。

向晚沉全程冷臉看著,蹙起的眉心能夾死蚊子。

時星予自己壓著棉花球,為了緩解氣氛絮絮叨叨地說:“我的血管一直不太好找,以前分化的時候要驗血,也是找不到血管,挨了六針呢!”

“這次少挨了三針,很好啦。”

“……”向晚沉無奈跟著她笑,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她很想揉一揉時星予毛茸茸的腦袋。

拿到驗血報告,她們回到診室複診。醫生掃了一眼單子,潦草地在時星予的診療本上寫下一排鬼畫符。

向晚沉抬指壓住太陽穴抽動的神經,語氣不佳地問:“這算看完了?”

前前後後排隊加等報告花去了一個多小時,麵診加起來不超過五分鍾。

時星予的不舒服全寫在臉上,開兩盒胃藥就算是看完了?

醫生聞言把筆一停,沒好態度地說:“要不你來看?”

時星予被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嚇了一跳,立馬拿好自己的診療本,一邊給醫生道歉,一邊牽起向晚沉往外走,“你別生氣,我真的沒事,已經感覺好很多了!”

有人著急忙慌要進診室,一路撥開人群衝來。

“幹嘛啊?趕著投胎呐!”

“推什麽推!”

“誒你這個人怎麽不排隊等叫號啊!”

一時間,整條走道炸開了鍋,人群爭先恐後圍了過來,生怕自己吃虧。

剛好被堵在門口的向晚沉幾乎下一秒就要爆發,結果腰上忽然一緊。

時星予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背脊擋住湧動的人流。

心裏湧起來的火氣“噗呲”一下,滅得徹底。

小omega的懷抱香香軟軟的,發尾掃在她的胳膊上,帶起細細密密曖昧的癢意,讓人的心情變得好起來。就是抱的時間有點短,向晚沉不太滿意。

“有沒有擠到你?”時星予緊張地問。

向晚沉是沒事,時星予卻在下樓的時候,暈得差點從電梯上摔下去。

還好向晚沉及時將她拽了回來。

兩人緊張的心跳疊加在一起,微喘的呼吸灑在對方耳際。

草莓起泡酒的香氣泄露出來,被信風係統裏的抑製劑洗去了大半,隻剩若有似無的一縷。

聞不真切,便越發的勾人。

於是抵在時星予背後的手掌加重了力道,將她柔韌的腰肢壓出後彎的弧度。

不太舒服的姿勢,時星予卻擎著溫和的笑,拍著向晚沉清瘦的背脊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剛沒站穩。”

在如此曖的一刻,過路的旁人冷不防出聲抱怨,打破了她們之間的旖旎。

“誒誒,要抱也別擋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