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學生走後，顏煜準備去接下個客戶的寵物，問應承千還要不要跟去。
有肖爍在一旁，應承千自然沒了繼續擼貓的心思。顏煜也不強求，隻是把他拉到一旁，悄聲問：“你怎麼和警察關係這麼好？”
應承千小小的悵然了下，“隻是普通朋友。另外，我最近還在查汪宰的案子。”
顏煜道：“那個編輯？你不是說凶手已經自殺了嗎？”
應承千道：“自殺背後另有其人。”
顏煜臉色微變，似乎沒想到這種案情複雜的事件會發生在自己身邊。他拍了拍應承千的後背，安慰道：“還記得你的《尋蹤》嗎？你說所有多餘的行為都會暴露凶手的特點。既然是幕後操縱，肯定也一樣。”
應承千道：“其實我心裏有一個嫌疑人，但不瞞你說，我找不到他和凶手之間的聯係。”
“哦？”顏煜很意外，“誰？”
“暫時不能告訴你。”
“那好吧。不過從理論上，幕後黑手和凶手之間肯定會用某種方法聯係，你隻是還沒找到這種方法。”
顏煜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從碼農的角度給你個思路，比如說，幕後黑手自創了一個聊天軟件。除了他們之外，沒人知道這個軟件的存在。”
應承千若有所思：“的確有這種可能。”
“那行，我先撤。”
顏煜瞄了眼肖爍，嘖道：“你的警察朋友一直盯著我，我怕他忍不住把我做掉。”
顏煜一走，肖爍立刻湊上前。
“你們聊了什麼？”
應承千隨口搪塞：“私事。”
他沒想到肖爍邊界感全無，竟然毫不客氣地追問：“什麼私事？”
這倒是提醒了他：“與其關心我的私事，不如聊點正事。這麼多天，你們有查到汪宰和柴大全究竟有沒有玩同一款遊戲嗎？”
肖爍定定地看了應承千一會，試圖從他臉上找到有關“私事”的蛛絲馬跡。
但應承千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靜靜等他回答，沒有心虛，也沒有慍怒。
他隻得放棄，轉而聊正事。
“據汪宰女兒說，汪宰從來不玩遊戲。不過倒是發現了一個疑點。子凡是資深遊戲迷，據他說，柴大全玩的遊戲大部分都是製作精良的多人在線3D遊戲，但他的電腦上卻有一款與眾不同的2D頁遊，小眾，幾乎沒有畫麵。”
應承千問：“MUD遊戲？”
肖爍沒聽懂：“什麼意思？”
“沒什麼，不重要。”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沿路向前走。肖爍有一米九，應承千也一米八出頭，都是身高腿長，走起路來速度可觀。
陳良和坐在車裏，眼睜睜看著他隊長的身影消失在馬路拐角，自己隻能默默啃包子。
“看來肖隊那份也歸我了。”
他啃完一個包子，突然嘿嘿一笑，把剩下的包子抱進懷裏，溫柔地撫摸包子外的塑料袋。
“寶貝們，叔叔會好好疼愛你們的……”
當晚，應承千和肖爍吃了一頓難得的全魚宴：剁椒魚頭、紅燒魚尾、酸菜魚肉。
劉宇給的十斤大草魚，即使兩個男人也沒辦法一頓吃完，時隔多年，應承千家的冰箱第一次被剩菜塞得滿滿當當。
菜沒吃完，自然也沒有盤子要洗。肖爍很快便從廚房出來，看到電視裏正播放古玩鑒定的節目。
“這也是小說素材？”他問。
“嗯。”應承千窩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從鼻孔裏哼出一聲作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