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終於看到不加班的希望了~”
一宣布散會，張子凡就伸了個懶腰，一手搭在陳良和肩上，一手搭在馬熙然肩上，“走，哥幾個幹活去。”
然而陳良和一副呆滯的表情，像是丟了魂似的。馬熙然則是他的胳膊拿下來，道：“你先走，我留下來還有點事。”
張子凡隻好去找鍾嵐：“副隊走不？”
誰料鍾嵐點了根煙，朝他擺擺手：“不走不走。”
張子凡滿腦子問號，環視一圈，發現除了白舟一如既往領命之後就迅速跑去執行，其他人居然都滯留在會議室，搞得像根本沒散會一樣。
肖爍每次開完會都主動留下來，一般這個時候，是眾人找他談一些不方便讓其他人知道的“私事”的時候。
但這種次數屈指可數。
今天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張子凡不想放棄這種難得的八卦機會，正絞盡腦汁準備想個借口留下來，卻聽到應承千叫他：“有關郎疏桐的學生時代，我有些思路想說給你聽。”
張子凡一喜：“那當然是洗耳恭聽！”
應承千笑笑，主動朝會議室外麵走：“我們去走廊談。”
二人出去後，還十分貼心地關好了門。
會議室內，馬熙然率先湊到肖爍身旁。其他人則自覺地都沒有上前，各自懷揣心事站在不同地方。
“爍哥，之前懷疑應承千的事，我要向你道歉。”
“嗯。昨天網警那邊隊長親自打電話來感謝你，算將功補過。”肖爍揉了揉馬熙然今天剛洗過的亂蓬蓬的頭發。一個一米九，一個一米七，高度上倒是正好合適。
他頓了頓，想到連震交代的話，又道：“你沒有錯，在隊長被蒙蔽的時候，站出來提醒才是應該的。”
馬熙然咬著嘴唇，“可是我提醒的方式有點激進。”
肖爍笑了笑：“算你識相。”
“等等爍哥，我還有一件事。”馬熙然壓低了聲音，在肖爍耳邊道：“我偷偷查應承千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一個秘密……有關他的身世。”
肖爍抿唇道：“你沒必要告訴我，這種事最好爛在自己心裏。”
“不不不，聽我說完。這個秘密和你有關，爍哥，我記得你師父是兩年前退休的連震隊長，沒錯吧？”
“嗯。”
馬熙然雖然年輕，但從被招安以來就在市局工作，即使不太關心各種瑣事，也多少知道一些，肖爍並不覺得奇怪。
“我翻應承千身份信息的時候，發現他是連震隊長的兒子！而且，牽扯到二十多年前一場滅門案，我覺得他應該不是親生的……”
肖爍本來想拒絕，但聽到這幾句話，硬生生改變了念頭。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可能和應承千的精神分裂有關。
“……二十五年前，有一個強奸犯流竄到海州，跟蹤一個女孩回家之後，為了侵犯她，殺死了她全家五口人，包括她十歲的弟弟。
“當時這件事轟動一時，所以我才能搜到網上遺留的信息。後來有傳言，那個被侵犯的女孩懷孕了，而且還把孩子生了下來。但她隻有十六歲，沒有親戚，很難自己撫養孩子。
“在那之後三個月，連震隊長結婚，六個月後，應承千出生。從出生日期倒推，恰好就是滅門案發生的時間。就算真的是奉子成婚，這時間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