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首有男聲也有女聲的歌。
肖爍聲音算不上粗，但絕對不適合捏著嗓子唱女聲。
於是他唱男聲時，應承千就陶醉在愛人的魅力中，癡迷地沉浸在音樂裏。他唱女聲時，應承千就盯著他深邃的眼睛，企圖把自己溺死在愛意中，放棄聽覺。
一首歌過後，顏煜主動站出來打斷：“……給我來一首……”
宋雅欣也連忙道：“下一首我的。”
肖爍回到應承千身邊，直接拿過他手裏的啤酒潤嗓子，“還聽嗎？”
應承千想了想，說出一句很有深度的話：“等顏煜和欣欣唱完。”
這一等就等到了11點，時間結束，聚會散場。
顏煜一個人幾乎幹掉大半啤酒，略微有點醉意，拉著肖爍苦口婆心地講述應承千的好，還放狠話叫他小心點，如果敢辜負應承千，一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應承千趕來拉開二人，“你打不過他。”
顏煜瞬間認慫。
宋雅欣已經幫忙找好兩個代駕，應承千卻拒絕了自己的那個，他把車繼續留在餐廳門口，和肖爍散步回家。
趁此機會討論顏煜的事。
目前看來，第一步“和顏煜打好關係”進展良好。想要拿到他和salvation有關聯的證據不能急於一時，以後的時間還很長，機會還很多。
路過便利店，應承千主動進去，幫肖爍買了些牙刷、毛巾等日常生活用品。
兩人的同居關係正式確認下來。
“以後，我大概不會經常出現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前，應承千突然道。
肖爍抱著他的胳膊，柔聲道：“你一直在。”
知道應承千的情況之後，他看過很多相關書籍，甚至去啃過外文的論文，但都沒有太大收獲。受限於國內對這種疾病的認知，網上很難找到正確的治療方案。
但他隱隱覺得，應承千這兩個人格的行為，已經逐漸有一些重合。
比如主人格有時也會想起副人格的記憶，副人格也會偶爾強硬，偶爾跳脫。
隻要有足夠的時間，這兩個人格一定能融合，合成一個完整的、真實的、思路清奇的，即使缺乏對道德的認知，也依舊以最大善意對待世界的應承千。
“就算兩個人格也沒關係，我不介意同時和兩個你談戀愛。”
肖爍翻身把應承千圈在懷裏。
“一開始，讓我動心的是這個你，我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伴侶。但是後來我仔細想過，也許那個你第一次見麵假裝嫌疑人跟我打架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有魅力了。”
應承千悶聲道：“我隻是單純喜歡帥的。”
肖爍有些惱羞成怒地把手放在戀人腰間的皮膚上，威脅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應承千從善如流地改口：“我隻是單純喜歡你。”
“這還差不多。”肖爍收回手，“別再說出現不出現的，也別再說把人生還給他，你一直在，你就是你。”
“嗯。”應承千拉過他的胳膊抱住，“可是我很想解脫，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肖爍猛然警覺起來：“什麼意思？”
“沒什麼，睡覺吧。”
應承千不再開口，沒過多久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
刑偵隊度過了美好而清閑的一周。
這一周沒有發生惡性殺人案，唯一的工作就是幫交警排查車輛。雖然在外麵風吹日曬的不算輕鬆，但比起查案時的摸排蹲守，心理上的輕鬆自在不言而喻。
久違的雙休也讓人神清氣爽。
隻是清閑也意味著，沒有人找到另一部裝有salvation這個APP的手機，調查無法繼續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