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時候,朝堂之上一片寂靜,大臣們都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王上則沉著臉盯著眾人,厲聲道:“都貼出王榜一天了,還是沒有人找到解決的辦法嗎?”
這麼一問,大臣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王上指責到自己頭上,無人出列回話就表示仍無解決之法,王上怒哼一聲,生氣又無可奈何的道:“古人雲:書到用時方恨少。如今寡人要解國難方恨朝無良才,看來你們的誌向不是為國為民,而是高官俸祿,這麼大個徐國竟然找不出一個人來解決一場水災。”
董相國見無人出聲,出列獻策道:“王上,慶州水災實則是上天給我們徐國出的一道難題,為了避免因此失去慶州,微臣之見,為今之計還是派人前去補修堤壩,以防單國借此缺口侵襲邊境。”
此話一出,大臣們都相繼點頭稱是,若不解決,隻怕每天都要被王上數落,官帽戴的不安穩,可就影響了自己的仕途,相國之法當然全力支持。
王上瞅了瞅,眾人對董相國之言無不服從,個個點頭,巴不得這事立即敲定,落下心中的那塊懸著的石頭。
見此情景,微覺有氣,道:“可是才一天時間而已,大家都不能等了嗎?寡人還是相信徐國有這樣的人才出現,都等著瞧吧。”
董相國怒不可遏,可不敢發作,憋得滿臉通紅,心說好你個大王,剛才還在指責,一聽我的計策就要再等,真是明擺著煞我的威風,不給我麵子。
大臣們又立即恢複到剛才的模樣,一聲不吭。
正在王上準備退朝時,隻聽殿外太監大聲報道:“啟稟王上,風雅堂李善元求見!”
眾人登時一驚,都在想這裏正上著早朝,他李善元來幹嘛?王上也是同樣的想法,但看李善元來此所為何事,道:“宣。”
太監朝著門外大聲道:“宣李善元覲見。”
官員們都不由自主的朝大門口張望,一瞅消失多年的徐國第一神箭手的風采,李善元本是一路狂奔而來,此時麵見聖上,在外麵調勻呼吸,整理衣袖,嚴肅的走進大殿中間雙膝跪下拜道:“小人參見王上,吾王萬歲。”
王上故意斥責道:“李師父,你不在風雅堂悉心教導學生,來宮裏做什麼?你不知道現在正是早朝時候嗎?”
眾所周知,王上和官員們早朝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否則將以擾亂朝綱之罪論處,這點李善元心知肚明,趕緊伏地認罪道:“小人打擾王上議政罪該萬死,隻是求王上給小人一刻的時間,若一刻之後王上仍要處置小人,小人甘願受罰。”
王上思忖不知這李善元葫蘆裏賣什麼藥,就像在給自己下軍令狀一般,既然一刻鍾能決定他的生死,那在這一刻鍾之內講的必不是小事,正色道:“好,寡人就給你一刻鍾的時間,若是廢話,寡人決不輕饒,說吧。”
李善元叩頭謝恩道:“謝王上。”起身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雖然焦急可是急不得,邵陽的小命可都全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不得有半分差池。
環視了一圈堂內的大臣們,將手裏一直握著的圖紙一抖,圖紙順勢打開,上麵宛如一幅風景畫,可仔細一看,似乎又被人塗鴉改過,大臣們不明所以的看著李善元和這幅畫。
李善元道:“王上,這是小人手繪的慶州邊界相接天河的堤壩,由於水勢強大,堤壩下麵的土地都被衝刷的隻剩下這些石頭,泥土則順著水流進入腹地,淹沒更多的良田房屋。”
在場的人聽他講起慶州水患,都不免開始猜測是不是他尋到了答案,若是李善元的話,大家也都相信他能想到辦法,董 相國卻不屑的問道:“難道你想到了解決慶州水災的辦法?”
李善元毫不遲疑的給了他確切答案,道:“是的。”
聽他言語肯定,大殿裏的人登時驚訝一片,目光全聚集在李善元身上。
王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迫切的問道:“什麼辦法?快說。”
李善元道:“是,王上。天河水源起天山,天山山高很容易積雪,冬天積雪春天化雪,夏季又是雨季,所以天河水綿綿不絕,源遠流長,慶州地勢比天河要低,築堤壩便成了以往人們唯一解救慶州的辦法,可是長此以往,堤壩越築越高,單國若是在對岸填堵一條支流,慶州必將成為單國侵襲徐國的一條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