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渝州(1 / 3)

李善元一路直奔府尹府,此時士卒們都已起來,三三兩兩在洗臉,見到李善元都相繼問好,李善元連連點頭走過街道,剛抬頭便看見邵陽站在府尹門前左右張望,李善元心知邵陽是在尋他,見到邵陽焦急的模樣他心裏卻十分高興,走到邵陽背後道:“在看什麼呢?難道有美女?”說著也跟著邵陽張望的方向看去。

聽到李善元的聲音邵陽喜出望外,急忙回過頭來,見李善元一副急著看美女的樣子,不悅的道:“哪來的美女,真是,師父一大早跑哪裏去了?”

李善元聽得邵陽語氣裏帶有責備,難不成自己還要被一個小不點管著,道:“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喂,小不點,我可是你師父,竟然用質問的語氣跟我說話,真是沒大沒小,還有,腳長在我身上, 我愛去哪裏就去哪裏,你管不著,倒是你,就知道睡,實至名歸的懶豬。”

邵陽被李善元說的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隻得甩袖憤憤的道:“我不跟你說了,我自己先去天河岸,走了。”說罷轉身朝著左手邊的街道走去。

見邵陽很生氣的樣子,李善元趕緊跟上道:“喂,等等我,你又不知道去天河的路,還是跟我走吧,免得迷路,到時候還讓我們來找你。”

邵陽突地駐足,李善元隻顧著自己說話不想邵陽會突然回頭,兩人登時撞了個滿懷,李善元的嘴唇差一點就碰到邵陽的額頭,瞬間閃電般的電流在身體裏竄開,兩人趕緊彈開,氣氛登時變得尷尬起來。

李善元雖然不明白剛才瞬間的觸碰所產生的悸動該用怎樣的情感去解釋,但是那讓全身一震的酥麻感從未有過,低著頭,捂著心口。

邵陽低著頭沒有看見李善元的慌張神情,摸著被撞到的肩膀,嗔怪道:“師父的話真多,真是的,如果師父硬要給我帶路的話,我是不介意的。”

李善元看著邵陽愁眉苦臉,嘟著嘴抱怨,臉上因為生氣而泛起微微的紅暈不由得錯愕了,腦子裏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他是女孩子的話該多好。

見李善元看著自己卻不搭話,邵陽問道:“師父幹嘛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是要帶路去天河嗎?”

聽到邵陽的話,李善元回過神來,眼神閃爍著也不敢直視邵陽,故作輕鬆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不小心撞了一下,有什麼好緊張的,走啦。”一把攬過邵陽的肩膀,將邵陽的整個身體都禁錮自己臂彎裏,就似好兄弟那樣。

哪知這樣的接觸可把邵陽嚇壞了,神經登時緊繃起來,就似本能反應一般從李善元臂彎裏溜出來,道:“走就走,幹嘛勾肩搭背?”說完生怕李善元又要上前與自己有肢體上的接觸,趕緊大步朝前麵走去。

李善元不明所以,看著邵陽的背影和頓在空氣中的胳膊,疑惑的自言自語道:“男人之間這樣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不正常?咦,這小不點真是奇怪。”其實奇怪的是他自己。

見邵陽已經走遠,疑惑隻得留著繼續疑惑,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慶州水災的問題,叫喊著邵陽的名字追上去。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來到距天河堤壩還有一裏地的高山上,遠遠望去,方圓五裏都被浸在水流之中,如今親眼所見,邵陽心裏不免打鼓,自己的計劃不知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否施行,答案存在著許多不可能,忍不住心裏一抖,開始犯愁,望向李善元,隻見他望著前方的水勢似乎也是一籌莫展。

兩人看了良久,邵陽終於忍不住問道:“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善元搖搖頭道:“現在的水勢比之前更大了,想必是因為天氣越來越熱,天河上緣的雪山融化所致,下流兩條支流都在單國境內,若單國任意關閉一條支流的閥門,慶州都將變成一片汪洋。”

聽完李善元的分析,兩人又陷入沉思之中,突地邵陽靈光一閃,道:“那我們可否從慶州境內找出一條出路?慶州上遊是渝州,渝州下流是緬州,慶州之後便是大海,隻是天河之水湧入太多,慶州下遊隘口狹窄,才將水聚集在平緩處,可以將隘口打開更大的缺口,將水引入大海不就行了,就不用引流經過渝州和緬州。”說完急切的望著李善元,等待著李善元的肯定與支持。

李善元思量片刻,先是點頭繼而又搖頭,弄得邵陽一時喜一時憂,問道:“難道不行嗎?”

李善元道:“隘口之所以狹小,常年的大水衝刷都未能將缺口增大,那是因為隘口四周都是十分堅固的硬石頭,整塊成山,三麵環水,要想鑿開,卻是無處下手,隘口也是我國與單國相隔的屏障,有了這層屏障,單國要想突破這道隘口,猶如雞蛋碰石頭,萬不可鑿開。”

聽完李善元講的利害關係,邵陽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想法真是目光短淺,道:“嗯,為今之計,還是隻能從內部拓寬引流,讓緬州和渝州分擔天河之水。”

李善元愁眉不展的道:“可是要將水引入緬州和淄州,此事須得經過這兩州府尹的同意,而這兩州府尹都是董相國的人,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