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莊鳶要來給我送東西,你看著他,別讓他跟蕭函打架,我很快回來。”
霍燃今早要出門,本來是想帶沈兮安一起的,然後順便在外麵逛逛,偷得浮生半日閑。
結果剛剛莊府的下人送來不少的茶葉,說是西南那邊的茶莊剛送過來的,小少爺吩咐他們先拿過來,他隨後就到。
莊鳶來了之後聽說霍燃出門了也沒說什麼,反正他也習慣了,他來寧王府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寧王府也沒人把他當外人。
“那個姓蕭的呢?”莊鳶問沈兮安。
“主子說…”
“你正常一點。”莊鳶打斷他“我又不是不知道,在我麵前能不能別演。”
沈兮安其實也不是演,他平時都是這麼叫霍燃的,私下裏也沒說多隨便,隻有做那事時實在沒有精力分心時才會叫幾聲名字。
“你霍大哥叫我看著你別和他打架。”
莊鳶“切”了一聲“我才不稀罕理他呢。”
沈兮安讓人給他拿來茶點,又泡了他剛讓人送來的茶。
莊鳶端起杯子來嚐了一口,故作陰陽怪氣道“想喝你杯茶真難啊~”
沈兮安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了“你那時又不是真的想喝茶。”
“怎麼不是?”莊鳶聽他這樣說可就不樂意了“還不是哥老說你泡茶泡的好,不然我閑的啊。”
沈兮安一愣“是我小人之心了?”
“當然!”
“怪我,我沒想到莊小公子就是單純的饞了。”
說完,兩人對視笑出來,也算一笑泯恩仇。
好死不死,蕭函明明上次被霍燃說過之後很久不來前院晃悠了,今個兒不知道怎麼了,又跑來前廳,不知是不是哪裏又讓他不滿意了。
沈兮安把人攔在正廳門口“蕭公子,主子不在。”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攔我?”蕭函擋開沈兮安的手。
莊鳶震驚的看著蕭函,隨後又看向沈兮安,這是個什麼玩意“你誰啊?”
蕭函打量了莊鳶一番,回敬了句“庶民。”
“嘿~”莊鳶叉起腰,對沈兮安來了句“你看見了,可是他先說我的!我哥說不能動手是吧,好,保證不動手。”
沈兮安心道,莊鳶要是能忍住才不是他了,不過隻要別打起來,其他的都無所謂。
“你說誰是庶民?你現在還不如庶民呢!”
蕭函脾氣可要比莊鳶壞多了,手邊隨手抓起什麼東西就砸了過來,沈兮安拉了莊鳶一把躲過去。
茶壺碎裂在地上,熱水迸濺而起。
沈兮安道“蕭公子別太過分了。”
“你不配和我對話。”
沈兮安表情都沒變“我配不配不重要,莊少爺是王爺的貴客,蕭公子又是什麼身份在寧王府撒野,仗著大家都讓著你嗎?”
莊鳶翻了蕭函一眼“一個沒人要的階下囚神氣什麼啊!”
那表情拿捏的確實氣人。
蕭函被霍燃說就算了,怎麼可能容一個無官無職的同齡人這麼說他,立刻怒道“你說誰階下囚?”
“我說錯了?你不是就是豐國送來那個人質嗎,喪家之犬,亂吠什麼。”
“我不是!我才不是人質!我和他那種被丟棄的質子不一樣!我父親會接我回去的!”蕭函指著沈兮安對莊鳶大聲道。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沈兮安淡淡看著蕭函,原來他來了一個月也不是什麼都沒幹,連他的身份都摸清了。
沈兮安當然不會覺得什麼,蕭函說的話連刺探他的作用都起不到。
沈兮安忽然感覺腰上被人抱了一下,霍燃居然這時候回來了,聽見蕭函的話,臉色立馬不好了。
若不是沈磐這個卑劣之人,沈兮安堂堂皇後之子何等尊榮怎麼會吃那麼多苦,蕭函居然敢拿他說事,霍燃再好脾氣也忍不了了。
沈兮安不著痕跡的拍了拍霍燃的手背,推開他的手示意他自己沒事。
莊鳶和蕭函對罵的投入,根本沒有看到霍燃的靠近。
“你剛剛說什麼?”霍燃走到蕭函麵前。
蕭函也是心高氣傲,還在嘴硬“我就是和他不一樣,我父親才不會扔掉我,我是肩負著兩國和平的使命來的!”
霍燃手高高抬起,眼看著就要落到蕭函臉上,蕭函徹底愣住,霍燃居然要跟他動手?!
幸虧沈兮安及時拉住霍燃的手臂,不然蕭函就要結結實實的挨上這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