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安走了,走的徹徹底底幹幹淨淨,一點線索都沒給霍燃留下。
霍燃早上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他病了一場,昏睡了十來天,葉豫說是傷心過度。
霍燃醒後,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上朝下朝偶爾去軍營。
盡管他看起來並沒有很不高興,但王府還是沒人敢再提“沈兮安”這個名字。
“你是來殺我的嗎?”蕭函等了很多天終於等到了霍燃。
霍燃冰冷的答道“是。”
“寧王殿下,你可真是個薄情寡義,冷心冷肺的人啊,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
“你做的一切都有條件,不是為我,是為你自己,別把自己想得那麼高尚,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霍燃語氣沒有起伏道。
“我是有私心,那我對你的好就不算好了嗎?我對你的喜歡就是假的了嗎?霍燃,你是一個無私的人嗎?你沒有私心嗎?我有私心就不配被愛嗎?”
“不是。”霍燃看著他“我不喜歡你,和那些都沒有關係,就僅僅是不喜歡,就算你做的再多,也還是不喜歡,蕭函,我有喜歡的人,你一直都知道,是你自己奸計不成還非得要來飛蛾撲火的。”
“哈,哈哈哈哈,寧王殿下把自己說的好深情啊,你喜歡沈兮安,那他被你弄成什麼樣子了?你知道秦玥和你那些手下怎麼欺負他的嗎?”
“你沒看見吧,你故意不去聽不去看所以就能讓自己不管。”蕭函嘲諷的看著霍燃“可我都看到了,他們把他推進池塘裏,摁著他不讓他出來,隨時隨地拉過來拳打腳踢,帶著內力的石頭砸他,他們知道隻要不動他的臉,不讓你看到明顯的傷,你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秦玥把他綁在花園裏,往他身上擲飛鏢,你說他那時候會在想你嗎?想你為什麼不救他?還是為什麼讓那些人折磨他?”
這些事,霍燃確實都不知道,蕭函沒有冤枉他,他是故意不去聽的,他撞上過那一回,秦玥夾沈兮安的手指,他沒管,還用鞭子打了他。
當時沈兮安在想什麼呢?
沈兮安說不愛他了,或許也是真的。
被這樣對待,誰能受得了呢?
“這麼一想,被你愛上,也挺倒黴的。”蕭函道“我想見沈兮安。”
“...”霍燃“不可能。”
蕭函看著他的表情,忽然笑起來“哈哈哈哈,他離開你了,他離開你是不是,霍燃,你也有今天,你動手吧,是我技不如人,妄想著你能有一絲絲的憐憫之心。”
“我怎麼忘了你可是權傾朝野殺人不眨眼的麟國戰神,誰能有你狠心,我輸了,但你也沒贏,你愛的人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你的傑作。”
蕭函喝了霍燃給他準備的毒酒,霍燃沒有殺他,裏麵隻是加了一點能讓人失去記憶的藥。
然後讓人把他送去了霧縣,給他留下的錢足夠他揮霍一輩子。
或許不如豐國九皇子的尊榮,但畢竟已經沒有豐國了。
王府的一切都照舊如常,霍燃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軍務上,霍煜看著他幾次欲言又止。
“皇上有話和臣說?”
“你要實在放不下他,就去把他找回來,你看看你現在魂不守舍的。”
“沒有啊,皇上想多了,臣挺好的。”霍燃淡定道“沒什麼事,臣弟先告退了。”
他派去跟著沈兮安的人都被甩開了,霍燃握著手裏修補好許久的玉佩,當時是想著給他的,後來又沒拿出來。
莊鳶最近被霍燃弄得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霍燃不知道抽什麼風,說要幫他看賬目,估計是嫌他進度太慢了。
莊鳶也不知道霍燃是怎麼一個月就看完了交給他那些賬本和記錄,接著就是大刀闊斧的開始拓展商業版圖。
可他的手段太強硬了,說話也直接,常常弄得那些商鋪的老頭子心梗,莊鳶還要跟在後麵安撫。
“哥!你要幹嘛啊,做生意不是打仗,你想想那些老板們的心髒!”
“沒時間跟他們磨嘰。”霍燃把一份表格扔到桌上“這什麼玩意,糊弄鬼呢,讓他想好了重做,我不介意名下多一家商行。”
莊鳶拿過來看了看“昨天被你打回來那些我還沒看完呢,你還是回去練你的兵吧!”
“幫你幹活,你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