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和秦玦在沈兮安決定接受第四次洗髓前趕了回來。
秦玦一回來就開始訴苦“這小子一找到花種就要連夜往回趕,我看他就是把我當成工具人,你根本不用擔心他會被我騙。”
沈兮安朝陸辭笑笑“謝謝小陸。”
“這是我問了宮裏的花匠拿的種植記錄,雖然沒成功,但你們帶回去當個參考吧,給你還是給他啊?”
秦玦嘴上這麼說,卻沒有遞給沈兮安的意思,就等著霍燃伸手呢,結果見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什麼情況?
陸辭也看出了不對勁兒,目光落到了霍燃身上。
沈兮安道“多謝秦國君,給我吧。”
霍燃此刻正摸不著頭腦,秦玦不是那位十七歲就登基了的度陰國君麼,傳聞此人男女不忌,還特別不著調,他怎麼在這?
他和沈兮安認識?
沈兮安人脈這麼廣?他會給他這麼高的自由度?
認識誰不好,怎麼認識了這個不靠譜的。
陸辭問道“沈大哥,他…”
“前幾天遇到一點意外,他失憶了。”沈兮安低聲道。
“什麼?”秦玦樂了“霍燃,你挺能耐啊,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沈兮安“他失去了的是距離現在為止五年的記憶,不僅記得自己是誰,也記得你是誰。”
“哦~”秦玦失望道“還以為能占點便宜呢。”
霍燃現在對秦玦很警惕,不願與他多說。
秦玦玩心大起“兮安,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別叫的那麼生疏啊,叫我…秦大哥就好。”
霍燃“?!”
什麼意思,他們很熟嗎?
沈兮安懶得他們兩個了,秦玦真的很喜歡跟霍燃別苗頭,像十來歲的小男孩爭強好勝一樣。
“...”陸辭受不了他,霍燃已經失憶了,秦玦這麼說沒準真會讓霍燃誤會的“你別給他們添亂了。”
“花種隻剩那三顆,一定要謹慎。”秦玦道“當初進貢的部族後來因為一次天災人死的差不多了,原本的居住地現在也已經沒有了,可能有僥幸活下來的人,但散入人海很難找到了。”
沈兮安“明白,多謝。”
秦玦看了看霍燃,又對沈兮安道“不然你來度陰,他現在都失憶了,肯定照顧不好你,去我那,小辭還能跟你做個伴。”
“沒有這個必要。”霍燃冷聲拒絕“不勞秦國君費心。”
陸辭想了想道“他說的有道理,寧王殿下公務纏身,沒時間照顧你,不過也不一定非得要去度陰,我留下來幫你養花,我們還像之前一樣,住在韓前輩這裏。”
“?”秦玦摟住陸辭的腰“小沒良心的,又想把我脫手?”
陸辭義正言辭道“你也有政務要處理,國不可一日無君,早些回去吧。”
“我不在秦玥也能主持大局,既然你想照顧他,我也勉為其難留在這鄉下陪你吧。”秦玦好說話道。
霍燃目前的記憶中跟秦玦還隻有過一麵之緣,可莫名就是看這毒蛇似的人不順眼“花我會種,人我會照顧,多謝秦國君伸出援手,剩下的事就不用你費心了。”
秦玦跟陸辭嘲笑霍燃“你說他是在信不過咱們倆誰啊?”
“你少說兩句吧。”陸辭覺得沈兮安現在一定很難過,並不想跟秦玦一起開霍燃的玩笑。
晚上,陸辭看見沈兮安房裏的燈還沒熄滅,便敲門進去。
“小陸,這麼晚還沒睡啊。”
“沈大哥,你是不是睡不著?”
沈兮安誠實的點了點頭。
陸辭“在想寧王?”
“在猶豫洗髓的事。”
“嗯?”陸辭看著有點糾結的沈兮安“你是不想洗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