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直接能抓住凶手,但是我們可以試著麻痹凶手,讓他們露出馬腳。”白老板振振有詞的說, “隻要發出新聞,讓凶手以為他們兩個都死了,自然暴露出作案動機。當事人又癱瘓了,還需要慢慢康複。如果在這段時間,凶手暴露一點,不是有利於破案嗎? ”
“那是新聞造假。 ”老師馬上拒絕。
“也不算造假吧。楊康瑞老人已經確定死亡,隻是還沒有對外公布死者的身份。”穀永青說。
水記者說:“即使公布死因,當然也是說是自然死亡,像這樣有名望的人一定會開追悼會,會發訃告,社會上自然就知道了。”
“小楊醫生呢?凶手知道沒有死,會繼續加害的。”江南說。
“我也不能發條新聞,說她……”
老師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豆豆的電話響了,也不聽老師說了,連忙接起來。
電話就是小表妹的聲音:“表姐,祝賀城裏飯店開張啊!”
正在講重要的事情,這個電話讓白豆豆不高興:“你來電話就是說這個的嗎?”
“哦,不是不是,是是那個上次訂的,學中醫的書到了……”
那邊還沒有說完,白豆豆馬上就對江南說:“我給你在網上訂的書已經到了,你明天回去的時候,找我表妹拿吧。”
“還有,還有……”
白豆豆不耐煩了,正要打斷小表妹的囉嗦,突然想起,現在說的事情,不是正要通過飯店傳播出去嗎?趁這個機會馬上就布置任務:“我跟你說件事,你這幾天在飯店裏說件事兒,說給那些吃飯的人聽,說有人在老鷹岩上看牡丹王時,掉下山溝裏去了……”
她還沒有說完,手機裏就傳來尖叫聲:“呀,表姐,有人掉下去的事,你也知道了嗎?我們這邊兒早幾天就有人說了。”
“什麼人說的?什麼時候說的,是怎麼說的?”老板真想動員自己的老師寫新聞,既然那邊兒已經說起這些事情,馬上開了手機免提,讓表妹說清楚。
跟著,手機就響起了小丫頭的話音:“表姐,你這一陣子忙著要進城,所以到店裏來也不多,五一下午就有人說了,說上午有人在老鷹岩看牡丹王,有個女的從岩石上麵掉下去了。開始有人不相信,他說他親眼看見的,那當時人不多,掉下去了就找不到了。我們也認為他看花了眼,所以沒當一回事。沒想到這幾天,山上山下都有人說這事兒,還有人到我們店裏打聽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有時間我再跟你說,現在有事。”豆豆看見大家都望著她打電話,看來都聽見了。才對著水老師說,“老師,你聽到了吧?我們這邊都傳遍了,就是報社對市民做個提醒,散布出去對人無害害啊,讓凶手嫌疑犯放鬆警惕而已。”
“這是可以的。”水記者想到更多的事,“報上刊登了一個屍體認領的公示,難道那就是楊老醫生的嗎?”
兩個人沉默的點頭,江南說:“上午和刑警隊幾個人到了楊家,還有他工作的單位,已經確定就是楊康瑞老人。”
“真是可惜了。”水老師說,“我們一方麵要捉拿凶手,更要紀念這樣的老人,要宣傳他的高風亮節、醫者仁心,市民們追悼他,懷念他的同時,激發人們的感激,看能不能有人爆料,發現對我們有利的線索。我正在采寫一個通訊,就是報道老楊醫生的。”
“什麼事情? ”兩個學生都異口同聲地問。
記者就說這是一個連續報道,她已經跟蹤幾個月了,現在已經有一個圓滿的結果,今天來晚了,就是為采訪當事人。
說有一個在南方的打工青年,因為勞累過度,昏倒在鍋爐旁邊,手伸進了爐膛裏,全身的燒傷麵積達到了15%,燒掉了小手指,還有兩根指頭燒掉了一半。但是老板認為他隱瞞了癲癇病,隻給了很少的一點錢,急診室裏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沒錢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