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豆大驚小怪: “他們兩個在楊家幽會了嗎?你在他隔壁被你看見了,怕要長針眼嘍。 ”
穀永青說: “不是看見的,我是聽見的。 ”
小安也很感興趣: “你聽見什麼? ”
“前天,蕭蕭到楊家進不去,林奶奶喊她進她家,我逼著她打電話,那個渣男在電話裏麵喊親愛的,這就說明,楊花如雪懷疑是對的,非常悲催,她是的未婚夫和閨蜜有一腿,想不到那麼深情款款、悲痛欲絕的模樣是騙人的,不知道他到底愛的是誰。”
小安有點不服氣: “教授是高智商的人,就不怕別人聽見了嗎?大概沒睡醒吧? ”
“是的,剛剛睡醒的人和醉酒的人一樣,頭腦都有些稀裏糊塗的。 ” 劉明山說,“可能都沒有看清是誰給他打的電話,還以為是楊花如雪呢,喊親愛的也不出奇。 ”
穀永青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把見到兩個人的情況說了一遍,著重討論朱教授住楊家是不是合理。如果是普通朋友,當然沒有權利住到人家去,可是他們訂婚了哇,是不是有事實婚姻?這也難說,現在楊家沒有人,不就少一張結婚證嗎?是不是能夠住到楊家去,要看主人的意願,主人現在偏偏不能夠拋頭露麵,還是要征求楊花如雪的意見吧。
這信如何帶到山上?帶信讓他下山打電話?他們上過山的人可有深刻的體驗,兩天一個來回就已經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江南收留了小楊醫生,還要給她吃,給她喝,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協助她治傷,已經是沉重的負擔了,花農也是農民,每天還要幹活,還要自己養活自己,還要養一個老太太,沒有義務,沒有時間,沒有精力來來去去跑啊。
怎樣減輕一些他的負擔呢?劉明山突然想起來了,說,也不是一進山就沒信號,走五六裏路,有一個雜貨店,是有電有信號的,他如果到那裏充電打手機,可以少跑1\/3的路。
“是啊,他怎麼就想不起來? ”白豆豆把桌子一拍,說, “江南那個東西,真的是太笨了,比豬還要笨,比牛還要笨…… ”
小安在一邊說風涼話: “劉組長,正因為他笨,所以你才能抱得美人歸,才能夠和我嫂子喜結良緣哩?。”
劉明山說: “也不能說他笨,隻是我們要指點一下。越靠近城市,文明程度越高,我們在這方麵比他懂得多一點就是,在學校裏,我們兩個學習成績加起來還不如他呢。”
白豆豆不高興了:“少廢話,你們兩個男生,加起來也沒有我看的書多。”
“你看的也不是求學問的書,不就是消遣的小說嗎。 ” 丈夫也不服氣。
“消遣的小說怎麼,能告訴我生活的智慧,所以我能夠發財,能讓我不但有智商,而且有情商。”
兩個男人還要上班,就想趕快結束吃飯。不過那個問題還沒解決,劉明山就說喊他媽叫鄭家讀書的男生帶信,讓江南到雜貨店打電話。
白豆豆說: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小家夥帶信容易走漏風聲,看我的,不過我這次還是要找你媽。 ”
她說著掏出手機來,撥通了婆婆的電話,親親熱熱喊了一聲媽。然後就說: “又要給你找麻煩了。我想問一下,鎮上有沒有充電的那種節能燈賣?”
劉明山的母親馬上嗯就說有的,因為山上不通電,需要電燈的就買那種燈,在山下充電帶上山。白豆豆就要婆婆買盞燈,讓學生帶給他。
婆婆還問是不是需要充電?要不然拿到山上還是沒用。兒媳婦就說,就是要他下山到雜貨鋪充電,楊醫生就會提示他打電話,我們還要征求她的意見。
婆婆馬上就回答說沒問題,然後幾個人討論下麵怎樣進行,最後結論還是說,楊花如雪不回來,這個案子不好破。
穀永青問她是不是要撤離。劉明山說再住幾天吧,看看有什麼動靜,幾個人這才散去。
傍晚,江南走進鄭家大院,就聽到鄭奶奶的大嗓門: “這個雞蛋餅,是留給江南吃的,天保,你也不要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