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總說了和朱教授見麵的全部情況,兩個女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水記者帶著穀永青來公司采訪,又收集了一些楊康瑞醫生的事跡,她很遺憾的總結,說過去聽他說過,還想研製治療癌症的中成藥,不知道在公司裏提出這個問題沒有?
秦放點頭承認說,老人家是有這個設想,可是先把牡丹素研製成功了再說。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走了,楊氏醫學再也沒有傳承人了。
穀永青裝作不知道的問,牡丹素研製成功了沒有?
秦放說,按照朱宏圖的說法,已經成功了,還想出售給杏林春藥業公司。
“效果怎麼樣?什麼價格?什麼時候可以投產?”穀永青總是認為自己不美不白,特別想使用這個產品。
“匆匆忙忙的,沒有談好。而且他要增加的是化學製劑,按照化妝品生產的一般情況下說,很可能增加鉛,但那是有毒的金屬。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成分,我們也不會購買。哪怕他申請了專利,運用我們企業的檢測手段,完全可以測量出其中的成分。”
記者特別會提問題,馬上就抓住了要害:“聽說朱教授曾經拒絕了你們企業參與研製牡丹素,現在怎麼就要找你們購買了呢?”
穀永青也像不知道一樣發問:“朱教授到單位找你去的嗎?”
“才不是哩。”秦放嘴唇扯動了一下,也不顧及歪嘴有損他的端莊,接著說,“我到他家去的——嚴格的說是我到楊醫生家去的。”
“啊,朱教授住在楊家?你們單位不管嗎?”穀永青很好奇的問。
“有什麼權利管?那房子也不是我們單位的。他又是楊花如雪的未婚夫,我倒是想把他趕出去,可是我沒權利,沒資格,也沒希望了……”秦放挺直的脊背彎下來,明亮的眼眸雲遮霧繞。
“你們單位的黃山毛峰茶挺好的。”水玉美喝了一口茶,別有用心的問,“你到楊家,朱教授給你泡的什麼茶呀?”
“還給我泡茶呢,我們倆差點打起來。”秦放憤憤的說,“打起來才好呢,他也打不過我,我真恨不得出手。”
兩個女人一起問為什麼?
“那不是個東西!我都抓住了他和瀟瀟開房的證據,他還大言不慚,認為理所當然。”秦放抑製不住自己的憤怒,兩手交叉,把手指頭捏的哢哢直響,“如雪那麼精明的一個姑娘,怎麼會上當受騙?我真想不明白。”
女人都好八卦,更何況一個是記者,另一個是熱戀當中的女人。一起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等他講完,穀永青首先按捺不住: “姓朱的居然和蕭蕭明鋪熱蓋了?楊花如雪怎麼那麼慘呢,還沒有結婚就被戴了綠帽子……”
水記者對蕭蕭不太了解,問怎麼回事?穀永青氣的說不出話來,隻有秦放來解釋,說蕭蕭是楊花如雪的大學同學也是閨蜜,長得很可愛,家庭沒背景,是北方的一個小城市來的,幾乎是楊家的寄生蟲。
“她沒工作嗎?”記者問。
秦副總回答:“成績很一般,能力也不夠,還有點神經大條。畢業以後也到我們公司應聘,我都沒看上,可是不久居然進了中醫院當了醫生。”
水記者淡淡一笑說,這樣的姑娘畢業出來就進醫院,還是有後台的,說不定他的後台就是朱宏圖。
正像秦放總結的那樣,半個下午的交道,穀永青將蕭蕭也看了個透,將嘴一扁,輕蔑的說:“不用說了,潛規則唄。這一對狗男女可能早就苟合在一起了。難怪,楊花如雪懷疑蕭蕭是凶手呢。”
“兩個無恥之徒。如雪本身就是有事業心的女孩子,開朗活潑,幽默大方,但是非常傳統,根本不像朱宏圖所說的那樣,他們已經事實婚姻了。朱宏圖居然那麼無恥,如果楊花如雪在天之靈知道了,也不得安寧吧。”秦放視線轉向記者,“朱宏圖的那篇悼念文章不僅寫得很不符合實際,而且寫得很肉麻,很猥瑣,這樣的文章,怎麼能在報紙上刊登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