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圖正氣凜然地說:“這你更沒權利問我了,公安已經介入,她的死和我無關,我有不在現場的證據。但出於對她的關心,當天早上我就去查問了。 ”
“但是我有你們作奸犯科的證據。 ”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愛是無罪的,情感上的問題而已,是不是當我把柄壓價?開放的國家,開放的時代,還用封建殘餘的腐朽用詞?難怪你到現在還是一片空白,莫非某方麵有什麼問題? ”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說自己不行,何況是自己的情敵,把無恥說得這樣冠冕堂皇,傷害了如雪還理直氣壯,就為那死去的冤魂也忍不住了。秦放怒不可遏,縱身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對方一個耳光: “要不是你教過我幾天書,我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豈有此理,肮髒的居然嘲笑幹淨的。我可不像你這樣濫情,連神聖的愛情都不忠貞,你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我為楊花如雪痛心,她年幼無知,被你這個老狐狸欺騙了,如果她在另一個世界知道這消息,還不知道怎樣難過呢! ”
“那你趕緊的到另一個世界通報去呀! ”朱宏圖無所謂的樣子。
“向有關部門通報,有那麼一天的,你等著。道德品質有問題的人,違法亂紀的可能性更大。 ”
“隻有你才有做案的機會—— ”朱宏圖捂著臉憤憤地說。
“但是最有動機的是你——可以一個人獨占研究成果,已經訂婚又霸占著另外一個女人,不論從經濟上還是從生活上,你都背叛了未婚妻…… ”他沒說完,一個電話來,秦放出去接,再也不回頭。
為了采購,江南特地帶了大編織袋,直接趕去杏林春藥店。一下挑選了那麼些東西,讓梅子香意外,最特別的是,要買100張萬應膏,像是觸摸到她的逆鱗。
這是很樸素的一個小夥子,普通話也不純正,高個子細眼睛,大大咧咧的,連張笑臉都沒有,當他是大款大腕呀?
過去楊家爺孫兩個活菩薩在,哪個不是來巴結著找醫生看病?就是政府領導都說著好話要開後門,都是梅子香把著就診室,沒有搶到號的一律不讓進。就是安排給楊花如雪治療,也隻能是她做主,那都是有好處的。雖然忙了累了些,但她享受著人上人的優厚待遇。就是到外麵購物遊覽,碰到的人都很客客氣氣的,稱她為梅經理。
現在藥店少了兩個人,每天進店的人卻少了上百人,頓時冷清下來,買藥的人都少了許多。唯一的好處,就是梅子香清閑了,把老楊醫生的診療室變成自己的辦公室,可以在裏麵肆無忌憚地玩手機。
難得有大宗采買的人,梅子香聞訊出來,又擺出一副店大欺客的姿態,問他買這麼多幹什麼?
江南隻是遠遠地看過她,這麼妖嬈的女人當經理,心裏頗不以為然,在這個講究顏值的時代,買中藥也要看臉嗎?除了如雪,他不想看任何女人,天底下她不是最漂亮的女人,但是最可愛的女人。
“你買這麼多藥幹什麼?”
麵對著從如雪診療室出來的人——這又是一個鳩占鵲巢的,這麼冷淡地質問,江南也不客氣地問:“買藥,當然是治病。”
“治病需要買這麼多嗎? ”
“因為我們病人多啊。 ”
“你是哪個單位?有介紹信嗎? ”
“什麼時候買藥要介紹信?哪個規定的?我問你們公司去……”江南才進城不久,翅膀就硬了,口氣也硬了。
江南的話把對方問住了,美女顯得有幾分尷尬,一時無話可說。
店長輕輕對她說: “梅經理,現在是市場經濟了,除了一些特殊的藥品要處方之外,這些多賣一點對店裏有好處,大家也能多拿點獎金,自從楊老醫生他們……”
梅子香哪裏不知道,現在營業額下滑的厲害,職工的獎金都是跟著營業額走的,大家都不高興著哩。她順不下這口氣,不屑一顧地輕哼了一下,心裏腹誹:死了張屠夫,不吃帶毛豬。說出來的卻是:“他買這麼多,說不定,就是拿去投機倒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