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深夜電話如警鈴(1 / 3)

另一個透露的信息,就是他投入的很多,除了投入精力,人力之外,還有資金,而且還不少。按照比例的話,投入的多,獲得的利益也多。不過,那應該有證據,有合同,起碼姓朱的應該給收據吧。

楊花如雪說: “爺爺始終讓我專心學習,家裏的事及財務都由他掌握,甚至買菜都是他出去,除了讀書就是投入科研。到現在我才覺得,覺得按照我們家的情況,留下來的這點家底太少了,過去也隻當牡丹素有社會效益。”

白豆豆就問:“姓朱的很富有嗎?”

“哪有錢?”如雪為自己眼睛有水慚愧,“他小氣得很,經常到我們家蹭飯不說了,就是逢年過節我們過生日,他買的禮物都沒超過兩百塊,而且成天唱高調,說真正的愛情是靈魂與靈魂的碰撞,而不是物質的鋪墊……”

“你就聽他的鬼話——他就用那虛假的、甜蜜的笑容作工具,從而俘虜了你的芳心,你傻呀!”

“我真不是個計較物質的女孩,他求婚的鑽戒也就幾千塊錢……”如雪垂下頭說,“同事同學都笑話。但是,但是我真的覺得,隻要人親水也甜,哪怕就是一個玻璃的戒指,我也不覺得寒酸,哪怕他是個窮光蛋,我……”

江南聽得心花怒放,自己就是個窮光蛋,她不嫌棄,就是自己的福氣——

沒有理睬邊上的男人。白豆豆掐了她一把:“你個傻妹子呀,他都下殺手了,你還覺得可親嗎?”

“他,他不是有不在場的證據嗎?”

劉明山沉重地說:“等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有嫌疑,再考慮不在場證明的有效性;不然,目前的不在場證明,就是他清白的證據。”

穀永青更為她抱不平:“不管他是不是殺人凶手,不管他是不是罪犯,但是他侵吞了你的財產啊。”

“那有什麼辦法?現在沒有他的殺人證據,也沒有爺爺投資的證據,甚至,我們參加合作研製的合同都沒有,也不知當初爺爺和他簽訂了沒有?”如雪有些沮喪,如果有那麼一筆收入,能夠買套房子開診所,能擴大救治患者的範圍,那也是好的呀。何況,那家夥有錢了,更不知道會用在什麼地方,說不定會用來犯罪呢?

看見楊花如雪出了一身冷汗,幾個警官也很為難:如雪現在就是能夠暴露身份,也沒有辦法爭取她應得的利益呀!

但是,那些證據在什麼地方?姓朱的始終賴在楊家不走,是不是就在找這些證據,他找到了沒有?

突然,如雪提出一個要求,說,還有十幾天我,是爺爺80歲整生日,他的手機也沒有,不知道有多少外地人給他打電話吧,以前就說好了,要給他祝壽的,現在都不能給他安葬。但是她想看一看,想看看自己的故居,想看看自己的家。

在場的所有人都說,現在不是時候,她不能出去,太危險了,不要給凶手可乘之機,就在家裏紀念好嗎?

“難道,難道也不能,不能看看爺爺的骨灰嗎?”楊花如雪痛苦垂首,讓所有人陷入入了悲哀之中。

公安幹警去學校的那天,朱宏圖就覺得烏雲密布了,頭上有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在上空,似乎讓他無處遁逃。

那天晚上他也回到了楊家,然而睡不著覺。連夜收拾了他搬進這裏所有的東西,隨時準備開拔。

再把房間又全部搜索了一遍,要找的東西還是沒有。沒有他們簽訂的合同;沒有楊康瑞新的配方;沒有他收款寫下的收據……幾乎每天都在找,但是每天都找不到,恨不得要掘地三尺。

僅有的這套破房子,他不能住到拆遷的那一天,沒有房產證也不能出售。知道這些證件在公安局,可是自己有理由把它拿回來嗎?沒有。隻等拿到錢的那一天,科研成果已經交到對方的手裏,等待他們驗證,拿錢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到那個時候,哪裏還看得上這個破房子,這個破地段,還有門前黃巴巴土泥地的小巷道,旁邊那同樣土黃色的長堤,那邊黃湯湯的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