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還有些自責,都是自己太信任她了,以為她有能力,形象好,放在門市部,她就利用職務之便,不但貪汙受賄,而且可能跟日本人有秘密的聯係,這樣她到了日本才能站住腳跟。
思源還很不服氣,心想自己形象也不差,不就年紀大了點嗎?如果她要找那個胖子還遠遠不如自己呢,年紀也不小了,一看就像惡霸一樣。於是就說:“她出國就想投靠這樣的人?也太沒品了……”
“人賤無敵,不要臉的人,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秦放就說,日本的客戶要來,電話中提出要去青山遊覽,他不想帶去原來的房間了,要換一套房間,讓父親把房卡給他。
想到在那裏幹下的醜事,秦思源滿臉羞愧,臉馬上垮下來,很沮喪地說,沒有房卡了,因為在日本的最後那天晚上,等他醒來,女人不見了,他的錢包也不見了,裏麵所有的東西都被女人帶走了……
但是,聽說兒子要去日本一趟,秦思源心中還是不忍: “你是想去抓捕那個女人嗎?抓回來可就沒命了……好歹她也跟了我幾天……”
對那個蛇蠍一樣的的女人,父親還想當那個農夫嗎?秦放嚴肅認真地對父親說: “對一個雙手沾滿了血的女人,還能允許逍遙法外嗎?她甚至,把我們的藥方都帶出去了。”
秦總聽說她可能把藥方帶出去了,這是直接挖自己企業的牆角啊,真有這樣可惡?
秦放就說,別的不說,老楊醫生在中醫堂看病的處方全沒了,梅子香說都處理了,根本沒人看見她賣廢品,而且老楊醫生皮包內著名的單方、經典配方,包括他與朱宏圖簽訂的合同、交錢給姓朱的收據這些都沒有了,很可能拿到日本去了……
“父親,你不能再有婦人之仁了。”兒子義正詞嚴地說,“要不是你提供那麼巨大的經濟支持,她也不會走得那麼急,走得那麼快。不說別的,你給她的一百萬,她沒有給她家人一文錢,否則,她弟弟也不會來鬧了。不是我提前拿到了她盜賣輝騰、退掉賓館半年租金的證據,還有她出國的簽證及購買機票的憑證、在門市部貪汙受賄的憑證等等,她弟弟還倒過來問我們要人哩……”
秦思源這才著急了,如果日本的公司有這些配方,他們生產出同等的產品,反過來傾銷中國市場,自己公司還有立足之地嗎?居然這麼處心積慮,真是自己助紂為虐啊!恨恨地將茶幾一拍:“該死的女人!快去,把她抓回來法辦!”
秦放很是無語,就說困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迫不及待要給楊花如雪打電話,可是,打不通,是不是她換號碼了?這才想起來,她現在連名字都改了。
因為到醫院問她的名字,醫生護士都不知道。後來說一個昏迷的年輕姑娘,護士才告訴他,不叫楊花如雪,是不是叫楊華瑞?
他想起來了,她的母親姓花,變成中華的花說得通,中醫是泱泱中華的國粹呀。含有“瑞”字,當然是她爺爺的名字當中有這麼一個字,怎麼知道她新手機的號碼呢?可能在改名字的時候就換了?還是將他拉黑了呢?總之,她真的要和過去決絕嗎?
那就打江南的號碼。不過當初兩人雖然接觸了,但是聯係他的不是江南而是劉明山,也根本沒想到,他居然和楊花如雪在一起,又是中醫館,又是養生堂的,當時沒把人家放在眼裏,現在當然也找不到電話。
沒辦法,隻有找警官吧,當然要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劉明山正在煩惱,也不能說現在煩惱,他已經煩惱兩個多月吧,新婚不久,正是幹柴烈火的時候,可是妻子懷孕,楊花如雪叮囑,穀永青也警告說,那個時候胎兒不穩,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連母親都警告他,搞得他好沒麵子。現在一算,到底有三個月沒有?從什麼時候算起呢?是從醫生判斷她懷孕?還是從她月事沒來開始?豆豆也說不清楚,不好意思問,幹脆就發微信給小安,要小安轉問一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