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壁回到家,哦,這個房子也是殷家的,她可沒有錢買這麼貴的房子,這是一棟聯排別墅,麵積不大,可是帶一個小院子,二樓是林讓壁的臥室和琴室,一樓的臥室是給保姆臨時住的,林讓壁下車時網約司機忍不住多看了林讓壁一眼,這麼年輕的羅馬人,不管是富二代還是其他什麼,總是令人羨慕的。
林讓壁上台階後,從鞋架拿了一雙白色的拖鞋,將自己的高跟鞋放進鞋架,想起沒有帶小禾回來,發信息給小禾讓她今天不用趕回來了,事實上保姆在林讓壁這邊的時間不多,隻有林讓壁在家準備考試或者生病的時候才會在林讓壁這邊住家。
大部分時間林讓壁都是自己照顧自己,但是她的修養極好,衣服鞋子從不亂扔,琴室也是整整潔潔。
從殷家回來,她的心情非常沉悶。
洗漱完後,怔怔的在床上坐著發呆。
兩個月前,從音樂學院碩士畢業後,她拒絕了回殷家住,向殷沂要來這棟閑置的房子,殷沂雖然不喜,考慮後還是同意了。
畢業後的幾個月,林讓壁時常收到同學的邀請去演出或者也在一些教培機構做外聘教音樂教師。其實她不缺錢,殷沂從小到大給她的零花錢不少,但是她並沒有認為這些錢是屬於她的。
好在她的演出費和教學費也能勉強養活自己,加上從小到大參加比賽得的獎金,不至於動用殷沂的錢。
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音樂是矜貴的,一根好的琴弦都夠她兩個個星期的補課費了,更何況她玩的樂器還不是一種。是的,在音樂方麵,林讓壁是極具天賦的,連她的導師都說她簡直是為音樂為生的。
殷沂秘書給她聯係的樂團確實還不錯,有兩家給她的待遇簡直能比一線演奏家還高,林讓壁知道這都是因為殷沂的關係,可正是因為殷沂的關係她才不願意接受,第一她實在不想接受嗟來之食,正如現在她靠自己也可以養活自己;第二如果去他這些樂團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下,讓她覺得非常惡寒;既然五年之約快要到了,她也快要離開這個牢籠,就不要在工作上有什麼牽扯。
就在工作的事情陷入膠著的時候,她的圈子傳出維也納12月在中國演出的消息,有小道消息說這維也納還會在巡回演出的同時招募新的演奏家,這讓她非常動心,當然她也知道維也納的要求非常高,她必須準備充分,把狀態調整到最好。誰也不知維也納這次招募幾個人,也不知道他們的要求到底有多高。
想到這裏林讓壁倍感壓力,歎了一口氣,縮進被子裏,可能是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從醫院出來又去殷家和殷落衡吵了一架,林讓壁竟然很快沉沉睡去。
翌日,程顯漠應黃瑞山邀陪他去領事館麵簽,為此他們倆還請了一日假,黃瑞山的請假理由自不必說,但是程顯漠確實被他臨時拉去的,理由是程顯漠口語好。
事實上黃瑞山的口語並不差,但是他有點緊張,
“老程,這可是兄弟的第一次,你必須陪我去。”
程顯漠坐在電腦前,雙手交叉:“......你這話我很難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