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漫聽到它點自己，便倉惶地抬眸。
她能怎麼想？想死了算了。
這件事情看上去越來越棘手了，還亂七八糟。
想個錘子想，如果世界是個群，她想退了。
她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再捋一捋邏輯順序。
夏漫越想越覺得浮躁不安，真的想不通一點。
她看了看焦急的椿，再看了看怡然自得抽著煙的靈婆，心裏已經有所衡量。
夏漫目光炯炯，聲音鏗鏘有力道：“我想和您單獨談談。”
她總覺得靈婆知道很多東西。
“漫——”
椿下意識偏過頭看身邊的人，然後上手抓住了夏漫的胳膊，眼裏溢著擔心。
夏漫笑了笑以示安慰，“沒事。”
靈婆忽然仰天長笑，不過很快便噤聲了。
“小丫頭，你個子不高，膽子倒是不小。”靈婆凶巴巴地說著，便向後揮了揮手。
兩個長腿狸貓從暗處走出來，並把椿帶了出去。
“夏漫！”
“沒事，你別擔心，等我就好。”夏漫給了一個寬慰的眼神。
很快。
漆黑安靜的屋子裏便隻剩下他們二人。
夏漫讓自己放輕鬆，主動開口道：“您到底想要什麼？”
“你覺得我想要什麼？”靈婆甚至沒有正眼看她，抽了口煙，“丫頭，你的靈魂沒有這個世界的味道。”
夏漫瞳孔地震，努了努嘴，“您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她就知道這老登不是普通人。
“你以後會懂的。”
“您大可不必在這裏故弄玄虛。”
屋子裏掠過一陣冷氣。
夏漫倒抽一口冷氣，伸手抱緊了自己。
這裏怎麼跟地府一樣？
靈婆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悠悠地繞過桌台，老神在在道：“小丫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也不知道你為何而來，但是在我這裏，你隻能按照我的規矩辦事。”
夏漫從小就是個硬骨頭，偏偏長了一張會挑刺的嘴。
她露出不屑一顧的笑容。
“既然您這麼厲害，怎麼會在這種老破小的地方待了八百年。”
靈婆聽完這句話，眼神瞬間變得冷冽，甚至還有些綠色的幽光，看起來有點滲人。
“小丫頭，不該打聽的事情少點打聽。”靈婆圍著夏漫轉了一圈，複而問道：“你是否願意用你半條命換那個男孩的重生？”
它說著，就又走回了桌台前，然後坐下。
夏漫歪了歪頭，實在是不理解。
她秉著不懂就問的原則，大膽開麥，“為什麼那個人是我？”
“我看你合眼緣，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會可憐那個小姑娘。”
“我知道你可憐，但是你先別可憐。”夏漫覺得無語至極，“如果我不答應呢？”
靈婆卻十分篤定道：“你會答應的。”
“為什麼？”
“你和那個小姑娘是好朋友，你們好朋友之間應該互幫互助才對。”
“你這是在道德綁架我？”夏漫有些不可置信。
靈婆哈哈大笑，和藹的眼神帶上了冷酷。
“道德？丫頭，我活了這麼多年，可從來不認識道德這二字？”
夏漫看它這個驕傲的勁頭，實在是難以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她幹巴巴說了一句，“那你……挺沒文化的。”
“別跟我套近乎。”靈婆不想不再浪費時間。
“小丫頭，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