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心裏發怵,就推了推邊上的校草,
“閔言學長,你有沒有覺得這輛車有什麼不對勁的。”
白微微自己都沒有發現她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有什麼不對勁的,不是你非要來的嗎?”
閔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眼眶,鏡片後的黑色瞳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
這個公交車傳聞中從那次事故之後就已經停運了,不過今天因為打賭被迫參加試膽大會,要他晚上一個人帶著一碗白米飯和三支香去西郊沒人的十字路口,然後他再按照要求把三支香點燃插到碗裏,等香快燃盡的時候,又把飯吃掉,再然後他就看到了這輛公交車,起初他也覺得有些詭異,直到他在上車後的下一個站遇到了旁邊的白微微。
車上連他在內一共六個人,除了白微微,司機,和他前麵的男學生,就還有剛剛上來的女孩,以及女孩過道左邊的座位上的黑衣男。
那個女孩,到沒有什麼異常,上車坐下後就戴上了耳機,而她邊上的那個黑衣男人卻有些奇怪,梧桐樹九月份晚間最低溫度26的情況下,他的全身卻被一件黑風衣包裹的嚴嚴實實。
“前方到站……水邊站!”
扭曲的女聲再次響起,隔著窗戶,陳七月的視野裏出現了一抹鮮豔的紅色,等車靠近了,她發現那是一個穿著紅裙子的長發女人。
前門緩緩打開,但是後門卻沒有動靜。
“師傅,我們要下車!”
白微微是坐不住了,她要下車!
閔言雖然不情願,但是也不好讓人家學妹一個人大半夜回去,隻好一起。
“你們到站了嗎?”
師傅的聲音沒有絲毫正常人的溫度,就像是冰冷的機器。
“到了!”
後門還是沒有開。
“師傅,麻煩開一下門!”
“你們到站了嗎?”
一模一樣的語氣,一模一樣的話,白微微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在狂跳,她不知覺地向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生靠近,哪知男生卻向前走了去。
閔言的第六感告訴他,現在必須得下車,所以後門不開,他就準備從前門下去。
可是沒等他走兩步,他就不動了,因為他的前方出現了一名身穿紅色衣裙的女人,那個女人的頭發又黑又長,剛好把她的臉擋住,隻露出一隻藍色的眼睛。
午夜!停運的公交車!詭異的師傅以及麵前的紅衣女!
饒是他很少關注這些靈異怪談,但現在這些恐怖片的元素一下湊齊了擺他麵前,一時間,他的心裏也毛毛的。
難道,真撞鬼了?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麵前的紅衣女人直接越過了他,站到了旁邊戴著耳機,望向窗外的女孩麵前。
女人機械地扭了扭自己的腦袋,
“你到哪個站啊?”
“金菊花小區站!”
陳七月的手機因為剛剛發了朋友圈流量不夠,所以現在她的耳機隻是個裝飾品,從頭到尾她就沒有在聽歌,隻是她因為性格原因,出門在外習慣了戴耳機來避免和別人交流,但是她剛剛在聽見身邊那道沙啞的女聲時,條件反射回了對方。
當然,她沒有注意到在聽到她說話的同時,紅衣女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而她更不知道,在梧桐市的一家紮紙公司內,有三個男人正通過一塊屏幕注視著她所在的車內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