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這樣稀裏糊塗被謝辭帶走,她身上枷鎖未卸,步伐有些沉重,一步一腳印走到地宮深處。
氣味還是和離開時那般難聞,謝辭本能的厭惡地皺起眉頭,不留痕跡地用靈氣震開。
一旁的聖女可沒這麼好運,本就行動不便,靈氣還被封,被熏得頭暈腦脹,幹嘔不止,咳嗽難停。
聖女終是忍受不住,一麵幹嘔一麵怒罵謝辭是故意折磨,她就是死也不開口。
這倒是冤枉了謝辭,謝辭滿臉無辜看著她,語氣真誠:“何出此言呀?”
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指甲嵌入肉裏,止不住的顫抖,眼底瘋狂加劇幾分,聖女他,“眼下就你我二人,何必再裝呢,此處極大,你卻偏偏帶我來此,莫非你是城主府的人。”
說完,她還不解氣地啐了城主一口,罵他狼心狗肺。
聞言謝辭神情更是無辜:“這可真是冤枉了。”
越過石林,來到白玉階前,聖女往外側身一步,駐足等他先行,幸災樂禍的神情毫不遮掩,她可是很想看到謝辭被射成馬蜂窩的模樣。
謝辭抬步上了白玉階,仔細觀察著,還是原來模樣,並沒有什麼不同,腦海裏仔細回想起最初的一舉一動,最終目光落在一處。
昏暗的地宮,詭異的石林,白骨遍野,血流成河,想來煉獄也不過如此。
一記淩厲的掌風襲來,聖女礙於行動被動立在原地,恨自己是案板上的魚,再等個片刻時間,非要手刃了他不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預想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她緩緩睜開眼睛,不明白他這是何意,直到身後傳來一聲呼痛聲,這才明白他竟救了自己。
原來不知不覺間二人已經被層層黑衣人所團團包圍,少說有個數十人,黑巾包麵,手持武器。
謝辭輕笑兩聲,微微聳肩,說道:“我說冤枉了。”
感受到一道強烈的視線,謝辭見她盯著自己衣物,也有些難言。
黑衣黑袍的謝辭和黑衣人差不了多少。
謝辭:......失算
聖女麵上雖是如此,心底卻如一麵明鏡,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無非就是害怕事情敗露,在殺人滅口。真是多餘那幾塊黑巾,不蒙麵也能猜出是哪方的人。
黑衣人時間緊任務重,在他們眼中看來,唯一一個強者被捆住了,這算什麼,還等什麼,天賜良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一個字,衝!
待一聲令下,黑衣人直接殺了過來。
見他們不是衝著自己,謝辭轉身就是開溜。
這下聖女可急了,衝著他大喊:“走什麼,把我鐐銬打開!”
謝辭一臉輕描淡寫,事不關己的模樣,疏離地開口:“一切關我何事。”
“你若是幫了我,我...我告訴你這裏的秘密,你帶我來此,也是這個秘密吧。”
聖女死死盯著他,生怕錯過一絲變化,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成交。”
“哢---”的一聲,鎖鏈掉落在地上,瞬間解開封住的穴道,然後謝辭脫身而出,遠離戰場。
聖女呈準備狀爬在地麵上,臉上多出一抹狠厲的笑,聲音是不同平日的肅然和淩冽,“奈何不了他,還奈何不了你們嗎?”
這些人是死士,全是不要命的主,身手不錯卻也不足以讓她放下眼裏,聖女眼底劃過嘲諷,也沒半分懼色,嗜血的殺氣外露。
滾燙鮮血濺在臉上,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多出一抹妖冶。
片刻功夫後,現場除了聖女喘著粗氣依靠在石壁休息外,除謝辭外,其餘人全部倒下。
“解決了,現在可以說了嗎?”
伴隨著“哢---”的一聲,她又被謝辭困住,恨恨地瞪他一眼,不情願開口:“此處不是我們所建,這原本是個未完工陵墓,不知何種原因,工人全部慘死在這。我們湊巧發現,就直接拿來用了,大可看地上屍體有新有舊來辨別我話中真假。”
突然一陣高頻的嗡嗡聲傳來,聲音持續且富有節奏感,緊接著,離她一步之遠處,地上出現一個四方洞口。
她僵硬著身子,腦袋剛倚在石壁上,不知打開了什麼機關,感受到原先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處凹槽。
謝辭適時開口:“剛還在找呢,被你先發現了。”
聖女:......
下一瞬,熟悉的鐵鏈又捆在自己身上。
聖女半夜醒來,不是,他有病啊。
機關已啟,謝辭先一步進入,穩穩落下,不見當時半分狼狽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