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謹言,行舟,你們回來的正好,晚膳有什麼想吃的交代給綠萼,正巧她要去後廚。”季雨眠抬手招呼。

“娘!爹!綠萼姐姐!”葉滿枝歡快的撲進季雨眠懷中,好似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

季雨眠的懷抱馨香溫暖,滿盈母愛,葉滿枝打小就喜歡賴在她懷裏撒嬌。

“你這孩子,多大了還這麼愛撒嬌,讓人見了笑話。”季雨眠點點葉滿枝鼻尖。

葉輕雲聞聲點了點頭,將手中槍決翻了一頁,隨口問道:“你們今日可有收獲?無眠跟我說這個案子可不簡單。”

想起回府前正巧碰上的無眠,葉輕雲有些許不放心。

無眠此人實力雖強,但過於恣意瀟灑,委實有些不太靠譜,倘若線索複雜,恐會耽誤查案。

“說起這個。”葉滿枝從季雨眠懷中抬起了頭,“我們後日要去南淮城一趟,除卻第一戶人家不歡迎我們探查外,其餘兩戶死者家中均出現了露濃花。”

“露濃花?”葉輕雲將手中槍訣合好收進懷中,起了幾分興趣。

“沒錯。”葉謹言點點頭,接過話茬。

“露濃花唯有南淮城能長成,且據我們調查,第二名死者劉貴榮便是南淮城人士,那邊多半有我們需要的線索。”

“南淮城......”葉輕雲沉吟,仿佛想起了什麼:“我若沒記錯,張德清應當也曾在南淮城待過一段時日。”

“誒?”葉滿枝有些震驚。

張德清?他不是傾凰城的名儒嗎?怎麼還會和南淮城扯上關係。

“沒錯,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那時還是永安當頭,我和你祖父去參加宮宴時遙遙見過他一麵,那時他好像是南淮城哪個縣中的縣令,因著女兒入宮頗受寵愛被破例邀請的,所以有些印象。”葉輕雲細細思忖,而後肯定道。

“那他怎麼最後去書院當了個夫子?”葉滿枝十分好奇。

按理說女兒成了寵妃,飛黃騰達家財萬貫暫且按下不說,倒也不至於官都不當了淪落到書院教書吧,況且他府裏的狀況看著很是清貧。

莫不是這張夫子還有著教書情結?

“這應該是涉及到部分皇家秘辛了吧,我也不太知曉。”葉輕雲搖了搖頭。

“他女兒好像是插手了當時後宮的派係鬥爭吧,總之最後淪落了個被廢冷宮的下場,張德清也自此一蹶不振了。”

季雨眠未出閣時有聽手帕交討論過幾句,都是年輕女孩子,聚在一起總要聊幾句八卦秘辛的。

“不過那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如今早已沒多少人知曉這些事情,自天啟元年後,皇城少有這些醃臢事兒。”葉輕雲補充道。

“這樣啊......”葉滿枝若有所思:“看樣子這南淮一行,我們是非去不可了。”

“對了!”葉滿枝突一拍手:“爹!娘!你們不知道,這次的凶手竟是名會驅使貓鬼的蠱師!”

“若不是江公子觀察入微察覺了些端倪,我們可能還需要耗費些時日才能查明。”葉滿枝離開季雨眠懷中,走到江行舟身後,輕輕將他往前推了推。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熱意,江行舟脊背一僵,被觸碰的地方隱隱發麻,不禁順著輕柔地力道向前挪了幾步。

江行舟很少被人觸碰,在地牢的那些時日裏,觸碰所帶來的無非是些各種靈法加身造成的疼痛,從未像今日一樣,溫暖,輕柔,如同春日的和風,推他向前,迎向他人的讚許。

他並不排斥,江行舟想。

“貓鬼?行舟不錯嘛!來,這是師母獎勵你的。”季雨眠從桌上果盤拿了個蘋果拋向江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