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禮麵色驟然變得難看,他隻得收回手中的避靈珠。
葉謹言自詡一行人中最年長的大哥,他向前邁出一步將季明禮擋在身後,躬身行了一禮,語氣恭敬:“不知前輩怎麼稱呼,又如何知曉我們此行的目的。”
灰衣老人略一擺手,空曠的大堂內憑空出現了一套木質桌椅,桌上擺著幾隻斟滿清茶的純白瓷杯。
他先行坐下,抬起手示意葉謹言不必多禮。
“老夫名姓並不重要,此處隻招待有緣之人,你們此行的因部分由我而起,故而這果也須我沾染一二,諸位小友不妨坐下說話。”
幾人並未推辭,滿腹疑惑的順著落座。
灰衣老人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於表麵的茶葉,抿下一口清茶隨即問道:“你們來是為了之前那位難產的姑娘吧?”
葉謹言點頭應下:“前輩既知如此,不知可否請您指點一二。”
“也罷。”灰衣老人放下茶杯,“天命難違,世間萬物各有各的因法,我不可能直接告知你們事情全貌,但卻可以為你們指明一條路。”
他豎起三根手指,“你們且聽好,我隻說三句。”
“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此乃常情。”
“二,世間百事皆可對立而看,此乃緣法。”
“三,善惡因果自得輪回定數,此乃天規。”
“我沾染的因果已結,關於此案,再多信息恕我無法告知。”灰衣老人收回手指,淡淡的將麵前陷入沉思幾人掃視一番,唯獨在葉滿枝與江行舟身上多留了片刻。
聽完灰衣老人的三句話,葉滿枝暫且沒有絲毫頭緒,她並不多做糾纏,而是端起麵前蘊出嫋嫋清香的茶杯,將其中清茶一飲而下。
她心底總是隱隱有個聲音在提醒她讓她喝掉這杯茶,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且麵對這老人她總有莫名的熟悉感,不知為何,她篤定這灰衣老人不會害她。
隨著茶湯從喉管滑下,她體內的靈力蠢蠢欲動,凝練的愈發精純,身下輕鬆了幾分,仿佛有道隱蔽的枷鎖碎裂開來。
體內的靈力儲藏量增加了三成。
察覺到異常的葉滿枝驚愕的抬起頭來看向灰衣老人。
將葉滿枝動作盡收眼底的老人隻微微一笑,抬手撫了撫長須向其他人開口:“既是我與諸位有緣,此茶便是老夫送予諸位的見麵禮,聊表心意。”
幾人並沒有猶豫,哪怕他們再遲鈍也知曉這神秘莫測的灰衣老人並沒有惡意。
茶水下肚,杯中見底,除卻已提前飲下茶水的葉滿枝外,眾人皆察覺到了體內靈氣的增長與凝練。
他們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震驚,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欲向正笑眯眯看著他們的灰衣老人行禮道謝,還未彎下腰,便被老人開口阻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幾位小友不必客氣,疑惑既已解開,諸位便可離開此處了。”
眾人仍是躬身行了一禮,轉身離開,還未邁出幾步,灰衣老人抬起手再度開口:“我與這二位小友還有些因果未結,還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