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忍不住問黑熊怪:“你在屋裏擱這麼多醬油幹什麼?”
黑熊怪訥訥無語,隨後跟來的白衣秀士也假裝看著別的地方不話。
我們在門口這一鬧,車庫裏的馬仔們這才像全部蘇醒一樣,他們紛紛踉蹌著衝出車庫,有的開始摳嗓眼,還有那麼幾個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在同夥的扶持下才得以跑出屋。我這才發現這些人大多jīng神萎靡不堪,一個個汗流浹背臉sè昏暗,可以斷言我們要再晚來一會這裏起碼有一半人都抗不過去了。
我指著黑熊怪道:“你到底對他們幹了什麼?”
黑熊怪脖一挺道:“就是請他們喝喝醬油、吃吃蔬菜而已,我有什麼錯?”
我撓頭道:“你請他們喝醬油幹什麼?”我這會越來越發現不對勁了,請客哪有請醬油的?而且這時節氣雖然涼了,也不到在屋裏點個鍋爐的地步啊,要吃燒烤,為什麼隻有蔥薑蒜沒有肉呢?
這會刺刀在外麵喘了半氣,忽然指著黑熊怪悲憤地呐喊道:“他想吃了我們!”
趙國忠道:“你是氣昏了頭了吧?矛盾歸矛盾,你氣話有什麼用?”
峰堂主也道:“咱們現在已經和他們講和了,別亂。”
刺刀眼睛一紅道:“我沒亂,這是我聽那個黑大個親口的。”
峰堂主主動勸解道:“這也就是嚇唬嚇唬你們。”
刺刀執著道:“不是!我們被他打昏以後他才的這話,可他們不知道我還沒完全昏迷,他他這麼多年來都沒吃過肉,這會街上的肉鋪都關門了,然後他就他想吃個人試試!”
峰堂主愕然道:“這……這ìng也太急了吧?”言下之意還是不信。
刺刀道:“一開始我也不信,直到那個黑大個人肉太腥,你知道他為什麼在屋裏點個爐放一桶醬油嗎?”
到這刺刀一指白衣秀士,怒氣衝衝道,“這還是那個穿白衣服的給出的主意!”
“為什麼呀?”我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我現在對這個問題充滿好奇。
刺刀繼續他的血淚控訴道:“那個穿白衣服的他以前吃驢,把驢拴在火爐邊上,然後再擱一捅醬油,驢渴了隻能喝醬油,最後被炕死以後肚裏全是醬油就不那麼腥了,甚至都不怎麼用放調料就很好吃!兄弟們讓火烤了一,一開始又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少都喝了一肚醬油!”
眾人無語。
我皺眉對白衣秀士道:“你這個法多殘忍呀!”
白衣秀士低頭道:“後來我也覺得不合適,都好久不用了。”他隨即指著黑熊怪道,“但是放蔥薑蒜這個主意是他自己想的!”我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麼擦碗筷了,我們要是不來,這群人就是他和黑熊怪的夜宵,我就不該問他們吃沒吃,這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刺刀忽然眼睛一紅,摟著峰堂主痛哭流涕道:“大哥!生死懸於一線啊!大陸的幫會太邪惡了!”
峰堂主歎氣道:“知會堂的兄弟也被吊了一夜,比你們好不了多少。”
刺刀這個滿臉刀疤的漢傷心yù絕地對峰堂主:“我們再也表來這個地方了!”
峰堂主拍拍他的肩膀道:“帶兄弟們走吧,剩下的事我去做。”
黑熊怪舉著餐刀看馬仔們一個個掙紮著爬起來都走掉了,饞兮兮道:“哎?都走了啊?把不機靈了的給我留一個唄?”
白衣秀士頓足捶胸道:“那麼多同仁的教訓咱們都沒吸取,當年唐僧生吃就是了,非得烤熟了,這不耽誤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