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古真太多行為折磨的依夢憤怒了,皺著眉咆哮道:“古真先生,你到底想要怎樣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想怎樣啊?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發狂的依夢把古真嚇著了,心裏也略略的覺得有些許的歉意,但是這種歉意稍縱即逝,在這個充滿欲望的繁華大都市上海,愧疚與義氣顯的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又何況是這個遊手好閑,好逸惡勞,心機頗重的古真呢?
內疚感在瞬間被自私、貪婪,追逐名利的心所取而代之。
隻見古真斜站著攔住依夢的去路,抖著右腿一副流氓的腔調揶揄道:“這不是林依夢,林大小姐嗎?怎麼著?現在傍上大款了,就忘了我這個昔日的舊情人了?”
看見古真滿臉壞壞的笑容,以及帶著不知道是諷刺還是嘲笑的口吻,依夢的心中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憤怒,沒好氣的回敬他:“舊情人?貌似我們已經分手快兩年了吧?何況當初是你對不起我,並不是我對不起你,請你講點道理,不是是非不分!讓開!”依夢說完帶著滿腔的憤怒,推開古真的手。誰知道這一推不要緊,卻惹怒了古真。
古真見四下無人,將依夢擠到地下停車庫的牆角,目露凶光、氣急敗壞的指著依夢說:“別以為你現在就榮升為老板娘了,你這婚能不能結成還要問過我呢!我不同意你們結的成嗎?嗯?”說完臉上再次浮現出一種紈絝子弟的腔調,讓人心生厭惡。
“你惡心不惡心?你以為我還是當日唯唯諾諾,惟命是從的小女人嗎?我告訴你,我早就不怕你的威脅了!”依夢歪著頭,咬牙切齒毫不留情的回應著古真。
這樣的話,讓古真有些失算,他以為依夢永遠都是那個柔柔弱弱,小鳥依人的女子,沒想到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隻愣了一會,古真就凶相畢露狡黠的笑了笑道:“林依夢,你別忘了是誰救了你。你也不要忘了你曾經最怕見的就是父母,你認為如果我把你以前與我生活過多年,還有我們的兩個孩子,都告訴你那個潘大哥的父母,他們會怎樣想?嗯?”說完古真又壞壞的笑了笑,挑了挑眉頭。這樣的笑容,這樣的話將依夢心裏顧念的那點情完完全全徹底擊碎。
可是古真的話,也無疑刺痛依夢最疼的地方,依夢咬著牙強忍著淚水,不在這個不知所謂的男人麵前顯得脆弱,沉默了片刻,依夢掙脫了古真的胳膊,麵無表情的發問:“古真同誌,白天去新視覺是不是你跟著我們去的?還是偶遇?”
“你瞧我多關心你啊?你回來的這些天裏,我每天都有來看你,觀察你的一舉一動,怎麼你沒有發現嗎?嘖嘖嘖,你還真是把我忘的一幹二淨啊!有你這麼沒有良心的女人嗎?”說罷挑釁的挑了依夢的下巴一把。
“放尊重點!”依夢強製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猛的打開古真的手。
“哎喲,小姑娘脾氣漸長啊!以前我們那些在一起的日子,真就蕩然無存了嗎?一夜夫妻百日恩啊,我們可是做了六年的夫妻呢,碰你一下怎麼了?”古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望著依夢。
憤怒、悲痛猶如兩把熊熊的烈火在依夢的心裏灼熱的燃燒著,依夢尖叫一聲:“啊。。。。。。。。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人?我真後悔當初跟你走,現在請你離我遠一點,我再不想看見你,不要跟著我!”依夢說完乘其不備開溜。
到嘴的肥羊豈有放棄之理,柔弱的依夢並不是古真的對手,三步兩步就追上了,正在兩人糾纏的當下,在這危急的時刻潘樹信又折了回來大喝一聲:“姓古的,鬆開你的髒手!”
古真見潘樹信也出現了,取笑道:“喲,你們才相處了幾日啊,就有心靈感應嗎?”
潘樹信趕忙將依夢藏在了自己的身後,緊緊的握著依夢微微顫抖的手,義正詞嚴的問古真:“你究竟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哥們最近手頭比較緊,想從你這個事業有成的王老五身上撈點油水!”古真一邊抽著煙,一邊傲漫的說。
潘樹信冷冷的笑了笑,哼了一聲道:“枉你也為人子,三十歲的人了,與依夢都分開兩年了,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你知道你現在叫什麼?叫敲詐勒索知道嗎?”
“你就說你給還是不給吧?不要教訓我,你沒有資格!”古真被傷到那點可憐的自尊,沒好氣的頂了一句。
“要是我說不呢?你預備如何?有哪條不成文的法律規定我非要給你不可呢?你又以什麼理由管我們要錢呢?”潘樹信不卑不亢的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