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音看到躺在地上的秦墨懵住了。她看到這個人鬼鬼祟祟地往小樹林走,還站在樹後麵小聲自言自語,以為是什麼腦子有問題的人,結果沒想到這麼快就暈了。
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好不容易逃出來,再帶上一個人可怎麼跑。
蘇音音走近,蹲下來,把秦墨翻過來,卻見他蹙著眉,眼珠轉動,顯然是陷入了深度的昏厥,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
蘇音音想了想,看了一眼身後的村子,抓起秦墨的手臂,將他拖到前麵的草叢裏掩藏好。
隻是她感到一些奇怪,這個人剛剛躲在樹後麵往前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前麵就是一個開闊空地而已,村子裏的人經常在那裏舉辦篝火,決定一些大小事。
蘇音音把拖曳的痕跡處理好,就悄悄地往村子裏走去。
慕白歌此刻站在了寺廟的後方,用力地握著劍柄,看著麵前潔白嶄新的牆麵。
良久,他開口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隻有一些細微的風聲。
“不要玩這些小把戲了,畏畏縮縮不敢出來。”
“隱魅一族自千年前起到如今生生不息,玩的就是這一套嗎?”
牆麵有個女人的臉凸顯出來,就像一個浮雕人麵,更像一個畫技高超的畫家用最絕的技藝畫出來的大作,每一絲細節都如此逼真,而為什麼不是人的臉封在牆麵裏,因為這張臉美得不似世間的人,有菩薩的悲天憫人卻又帶著不諳世事的魅惑天成。
女人看向他。
慕白歌頭腦空白,幾乎是不受控製地說出:“我不相信藍雪沫我恐懼她,我也不想殺死披著蘇音音的皮的隱魅。”
“少年人,你的心可不誠。”
女人的聲音空靈而不可捉摸甚至帶著幾分高深莫測。
“我隻想搞清楚我到底是誰,我……”慕白歌咬了下舌頭,鮮血在口腔中彌漫,隨後又咬緊了牙關,不再開口。
女人笑了一下,帶著憐憫的意味。
“人剛來到這個世間,靈魂純淨剔透,卻在經曆世間,沾染無法抹除的汙漬。沒有人可以擺脫這種命運。”
“但是你,靈魂如玉如雲,溫潤潔白,這世間的事似乎無法沾染你分毫。並不是你的本性如此,而是你的靈魂……”
女人的話沒有說完,臉上卻出現了極度震驚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完美無缺的麵具出現了裂縫,她直接消失了。
慕白歌站在原地,心墜入穀底。
他看著女人消失的地方,走近,伸出手觸摸,然後稍一用力,有紫紅色的液體流了下來,發出奇異的馨香。
慕白歌皺眉,好像在哪裏聞過類似的香味。他右邊的空間裏存放著龍骨花,隻好撕開左邊的空間存放這些液體,但是不能存放太久。
慕白歌轉身,又想起女人說的話,這也算是對自己的身世有了一些線索,但是……
他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究竟是誰,你們究竟要我幹什麼,我還在按著你們的路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