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聲幽幽長歎,自端木帛唇中溢出;說是酸痛,但更多是對現實的妥協:“~~做不做皇上,對你來說真的有這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讓你做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沒錯!在兒臣的心目中,皇位是兒臣一直奮鬥的目標,既然您不願意給,那麼兒臣就自己拿,哪怕最後落得頭破血流,兒臣也在所不惜!”端木舜眼底充滿對至高權力的渴望,也正是因為這份渴望,而讓他走到如今無法回頭的地步!
端木帛痛苦閉上雙眼,再次睜開眼瞼時,眼底已沒有父親對兒子的那種失望與心痛,而是身為一國之君的冷靜與果斷:“如今你已不是小孩子,既然你選擇走這一步,那麼你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應有的代價!”
“兒臣清楚,無需您提醒!”
“好!很好!”端木帛仿佛在悲哀中,找到一絲欣慰:“雖然你忤逆作亂,但至少你勇於承受自己應得的報應,這點倒沒讓朕失望!”話音落,龍眸轉向明顯緊繃的趙將軍:“朕給予你重任,讓你守護邊關安危,你倒好,放任邊關事宜不管,竟跟隨郡王舉兵造反,你可知此罪當誅?”
端木帛給予的威壓,差點使趙將軍直接跪於地麵,還好端木舜及時擰了下他的手臂,讓他鎮定下來!
“皇上!同樣身為皇子,為何您的皇位隻傳太子?臣並不覺得,太子的文韜武略在郡王之上!”
“這是你一個臣子該質問的事嘛?!”端木帛嗓音中,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危險意味!
“臣隻是實話實說,自古能者居之,皇上為何就不能給郡王一個機會?”
“事到如今,你覺得還是朕的錯了?!”端木帛氣極而笑:“眾皇子中,文韜武略最好的不是郡王,最仁慈的不是郡王,建功最多的不是郡王……朕哪怕要另立儲君,選得也不會是他!”端木帛冷厲目光掃過眾叛軍:“你們應該清楚,身為皇者,最應該具備的,便是仁慈之心;你們難道真的要為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而逼宮造反嗎?”
眾叛軍你看我,我看你,原本就不是很堅定的心,此刻搖擺的更加強烈!
“我不想做叛軍,也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活著!”倏然一名士兵高呼,接著便從叛軍中跑出,試圖奔向端木帛一方!
“混賬!”端木舜目光一寒,抽過身旁士兵手中長刀,甩向臨陣脫逃的士兵!
眼看長刀即將刺中他的身體,千鈞一發間,一支淩空射下的飛箭,硬生生將長刀射偏,重重刺入地麵!
臨陣脫逃的士兵,僵硬站與原地,有著劫後餘生的喜悅,但更多的是後怕;直到接觸端木帛使得顏色,他才一個激靈,抬起步伐,小跑至端木帛一方,尋求庇護!
“如此暴力,拿人命當兒戲的主子,你們確定要繼續跟隨?”端木帛知道何時最能抓住人的軟肋,恩威並施道:“朕給你們每人一次機會,凡是現在舉手投降者,朕一律赦免既往不咎,若是繼續冥頑不靈,一律按叛軍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