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旋抿唇,瞪了白寒祁良久:“我最討厭別人自以為事!”
“你這是在暗示我,你喜歡上了不自以為事的我?”
景旋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分分鍾鍾的自以為事,所以你覺得,你會在我喜歡的範圍內嗎?!”
“你還真是絕情!”白寒祁一臉受傷,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不過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好!”
景旋抬手,用力擦了下自己紅腫唇瓣,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隻怕此刻的白寒祁,早已被淩遲一千一萬遍了!
“我警告你,不許再親我!”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充斥著怒氣與委屈!
白寒祁仿佛故意與她作對般,又在她唇上親了口,順便表現出一臉享受的神情:“可我覺得味道不錯,有種讓人上癮的感覺!”
“髒!”景旋再次抬手,用力擦拭著唇瓣,恨不得將他吻過的痕跡,通通擦去!
白寒祁目光變了變,望著唇瓣擦掉一層皮,都沒有要停手意思的她,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嫌髒是吧?!那好……”白寒祁嗓音中充斥著危險意味,頭顱壓低,用隻有你兩人能聽聞的嗓音低語:“……我就吻到你不嫌髒為止!”
話音落,薄唇便欲貼上景旋紅腫櫻唇,景旋心頭一跳,使出全身力氣,一拳打在白寒祁腹部,趁他吃痛之際,逃也似的離開廂房!
白寒祁抬腿追去,可追出幾步後,又硬生生頓住步伐:“我給你時間整理心情,但隻此一次!”
戌時,白寒祁處理完大小事務,輕輕推開房門,入目不是那抹熟悉的熟睡身影,而是空蕩蕩而冰冷的床鋪!
白寒祁心頭不由一緊,迅速掃視廂房每一個角落,確定無人後,快步步出廂房!
“有沒有看到廂房內的人?”白寒祁耐著性子詢問,守衛們對視一眼,集體搖頭,白寒祁衣袖中手掌驀然一緊:“去將小喜帶來!”
“是!”守衛領命,不一會便將滿臉慌張的小喜帶至白寒祁麵前!
“三、三當家!”
“她人呢?”
“奴、奴婢不知!”小喜怯生生開口,在來時的路上,已聽守衛說起白寒祁找她所為何事,當即緊張的額角冒汗!
“蠢貨!”白寒祁厲喝:“讓你來是伺候她,照顧她,不是讓你來說什麼都不知道的!廢物!簡直就是廢物!”
眾守衛跟了白寒祁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發如此大的脾氣,紛紛嚇得大氣不敢喘
小喜一驚,砰然跪與白寒祁麵前:“三當家!您先聽奴婢說,下午的時候,奴婢看到景姑娘眼睛紅紅的從廂房內跑出,奴婢本想跟著,可姑娘不讓跟,說想一個人靜一靜,還說晚飯也不想吃,讓奴婢不要去打擾她;所以、所以……”
“這些都不是理由,更不是借口!”白寒祁陰沉臉色,並未因為她的解釋而有所好轉;不顧她瑟瑟發抖的身軀,冷聲道:“這筆賬,等將她找出來後,再和你慢慢算!”
小喜臉上僅存的血色,瞬間消失殆盡!
“全部聽令,務必在一刻鍾內,將人給我找出來!”白寒祁迅速下令,心中隱隱有著不安與自責!
如果下午的時候,自己不那麼對她,她是不是就不會哭泣,更不會偷偷地躲起來?!
望著繁星點點的天空,白寒祁重重吐了口氣,邁開步伐,加入尋找行列!
一刻鍾,眨眼即過!
所有人給他的回複,通通是未尋到人;有那麼一瞬間,白寒祁以為她逃出了他的控製範圍,可很快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她一個女子,不可能在不驚動任何暗中把守的守衛下,出了這個院子!
“還有什麼地方沒找過?”她如今一定躲在一個,容易被眾人忽略的角落!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給不出答案!
白寒祁眉宇威壓,顯然是動了怒氣!
“三當家!好像柴房沒有找過!”人群最後方,一名身材纖細的守衛,不是很確定開口!
白寒祁眼底快不可見劃過一抹希翼光芒:“你們可有人去柴房找過?”
眾人齊刷刷搖頭,顯然都忽略了那偏僻而髒亂的地方!
白寒祁未在說話,轉身向柴房方向行去,行出幾步,察覺眾人跟隨步伐,頭也不回交代:“都不必跟著!”
月光下,略顯破舊與淒涼的柴房,孤零零的座落在牆角!
白寒祁行至門邊,抬手推向房門,隨著一聲‘吱呀’輕響,柴房內的情景,進入他的視線!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戶折射至靠與柴火之上,雙眼安詳緊閉的景旋身上,仿佛為她鍍上一抹神秘而又聖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