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前這位女王屬性的魔物已經上鉤,眾人立刻裝作毫無招架力並十分懼怕她的模樣。
那神情臉色,就差沒在腦門上貼張“求帶走”了。
自稱紅綾的怪異女子果然不負眾望,她先是喝了一大口壇子裏的酒,接著紅袖一掃,又變回了剛才所見的醜陋獸形,將逐日狐狸以及蒙混進來的小喜,一同擄到背上。
獸形魔物見眾人如此順從,不由奇怪,口吐人語。
“你們倒是很乖,不鬧騰不掙紮的……也好,我最喜歡享用這般的男子了。”
享用?享用你妹!
狐狸翻白眼。
魔物桀桀大笑,向前走了兩步,爾後竟騰空而起,載著眾人直往城外飛去。
魔物的背上長滿膿瘡,惡臭異常,在空中飛行也不像逐日的葫蘆瓢般平穩,小喜趴在上頭簡直要哭出來。
好不容易等魔物抵達姻緣殿,把他們仨以及果子狸丟到一個房間,再次化為人身,拂袖而去。
“喂喂?這就走了?”小喜從地上坐起來,正想往紅綾離去的方向追去,誰知房間裏卻驟然響起一道男聲。
“……你們也是被那紅綾抓進來的麼?”
聲音明顯屬於個少年,可語氣裏的絕望悲傷卻好像將死之人。
小喜這才發現房間裏不止有他們,還有幾個約摸十八九歲的少年,穿著單衣,剛才的出聲之人,便是幾個少年中看起來最大的那個。
用眼睛迅速觀察了一番,小喜見這些少年身體荏弱,力氣估計還沒有她大,都是普通魔人,毫無危險,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被抓來的過程一樣,但是本質是不同的。”小喜嚴肅的糾正少年,“我們是故意被她抓進來的。”
“這世上還有此等奇事?!”少年被驚的瞪大眼睛,“我們都對紅綾深惡痛絕,沒想到竟有自願被她擄走的……你們在說笑嗎?”
果子狸聽聞少年此言,把腦袋從小喜衣領探出來,翻翻白眼,“無知的魔人,要不是為了過越界門,誰願意被魔物逮走啊!”
少年怔忡的看著眾人好一會兒,突然跪倒在地。
小喜被少年的舉動嚇了一跳,匆忙道,“我……我還沒死,你幹嘛拜我?”
誰知她話音剛落,房間裏所有的少年都跪了下來。
為首的少年滿目懇求,“既然有膽量欺瞞魔物,那你們一定不是尋常之人……我們……我們被魔物困在此處,受盡折磨,求求你!快救救我們!”
有膽騙魔物等於不是尋常人?
這特麼什麼邏輯?
狐狸瞅瞅那跪了一片的少年,問道,“怎麼回事?”
少年抖了抖唇,眼眸低垂,開始訴說悲慘經曆。
“我叫蘇生,家住魔都,已有定親的姑娘,半年前紅綾把我還有這些與我同齡的人一同擄來,這幾月裏,她對我們殘暴至極,隻要稍有反抗,便會遭到毒打。”
說著蘇生把袖管卷起來,手臂上頭果然是密密麻麻的淤青痕跡。
眾人道聽途說,也沒覺得被魔物擄來有多慘,現在看見這番心酸的直播,頓時也擰起了眉頭。
許久未發話的逐日插了句嘴,“可我看這裏殿門大開,為什麼不逃呢?”
“逃?怎麼逃?”蘇生苦笑,眼底是深深無奈,但在一轉瞬間,他的眼睛中又流露出憎惡表情,“那魔物給我們係了姻緣線,另一端全部係在她手上……我們就算想離開也不成。”
狐狸聽到姻緣線三個字,白耳朵忽然動了一動,問道,“姻緣線是什麼?”
“姻緣線本是將有情人相連的東西,現在卻被魔物霸占,用來做這等勾當。”
蘇生把左腕舉到狐狸跟前,上頭有一圈細細的紅痕,“此線一旦被係上,便會消失不見,隻留下一條紅痕,再也無法解開,除非對方死去。”
狐狸眼珠子一轉,對姻緣線大感興趣,於是將蘇生扶起來,嚴肅的拍拍蘇生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