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單然......”

單然一直在拉扯著自己是手停滯住了,慢動作一般地垂下頭,直到單子淮發現單然聳著肩膀在哭。

“單然,我們回家吧,明天去上學好不好呀?”

“我不想,我不去了。”單然忽然爆發出一聲歇斯底裏地尖叫,然後瘋狂搖著頭,拚命掙脫單子淮抱住他的動作,喊叫的聲音逐漸變大。

“單然,冷靜。”單子淮連忙緊緊抱住單然,防止她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單子淮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躁狂期時候的單然經常根本管理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隻能怪自己的口不擇言。

“又發瘋了,叫恁爹的叫。”

單子淮依稀能聽到身後筒子樓裏的罵聲,但是他顧不上了,他一邊努力束縛住單然的動作,一邊從書包側邊摸索出一片藥粒。

“乖,張一下嘴。”

單子淮把安眠藥遞到單然嘴邊,趙霖配的安眠藥劑可以快速鎮定,如果在外麵單然忽然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衝動行為,單子淮會按照趙霖的要求她吃一粒迅速抑製單然的情緒。

單然的眉毛皺在一起,眼裏醞著淚,額頭上密密的汗往下淌。

單子淮強行把藥塞了進去,再給單然遞水喝,引導單然慢慢呼吸,一直等到她呼吸平穩了不少,才蹲下身子把單然落在地上的老虎布偶撿起來,放到單然懷裏。

“睡覺吧,然然。”

單然已經在自己手臂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手裏的手電筒被碰到了地上,咕嚕咕嚕地往前滾,帶著一道晃眼的白光停在了一個人的腳邊,那個人把手電筒撿了起來。

“這是......這是怎麽了?”

單子淮抬頭的時候愣了以下,不過錯愕的表情沒有留在他的臉上很久,又變成了一副淡淡的樣子。

單然已經睡在自己肩膀上了,單子淮托抱著她站起來,他感覺自己臉上很燙,可能是因為很難堪吧。

怎麽自己在河畔邊上遇到了一群混混,蘇哲聿就好像摔地上時候給粘身上了,怎樣都能撞見他。

“我正好想過來找你......”此時蘇哲聿也有幾分尷尬,他撓了撓頭,把撿起來的手電重新打開,照著單子淮腳下的路:“剛剛聽到有聲音,我還以為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有什麽事?”

單子淮的語氣毅然是請你馬上滾蛋的意思。

“早上時候好像把我的飯卡落在你那兒了。”蘇哲聿解釋道,邊彎腰幫單子淮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撿起啦,似乎都是一些住院用的生活用品,還有一個斜挎包,上麵寫著“國青奧賽隊”的字樣。

“哦。”單子淮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阻止蘇哲聿幫他撿起單然的物品:“那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