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點了幾紮啤酒結束。

蘇哲聿喝了半杯酒,就堅決搖頭說不喝了,身邊人都在起哄說再喝,又被灌下了半杯,此時眼裏也迷離上一層霧氣。

單子淮想起上次在教室裏蘇哲聿喝了半杯冬釀酒便暈乎乎的,是一點酒都喝不了的體質,便攔下了還想給蘇哲聿倒酒的同學。

“我來替吧。”單子淮說道,接過了杯子然後直接一飲而盡。

這是單子淮第一次喝酒,他原先很是惡意酒精的味道,可能因為萬有福的周身都是這種刺鼻的酒味,酒的味道給他一種暴戾的、失智的不好印象。

不過當這有些刺激性的液體滑過喉嚨,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感官仿佛都被調動起來了一般。

酒精給年輕人帶來更加躁動的氛圍,大家逐漸坐不住,顧嘉柔嚷嚷著要去蹦迪,一大群年輕人嘰嘰喳喳地又離開了。

蘇哲聿坐在原地沒有動,他往單子淮身上靠,明顯人不是很清醒。

“我真的沒見過你這樣容易喝醉的人。”單子淮忍不住吐槽:“半杯啤酒就不行了。”

“不可以嗎。”蘇哲聿說著,坐著攔腰抱住單子淮的腰,撒嬌似的頭頂在單子淮後背上蹭了蹭:“我要小淮抱。”

單子淮被蘇哲聿這醉醺醺的言論給逗得想笑,但是又因為對方曖昧的動作整得有些不安,憂心地看了看身邊人,所幸大家都離了作為去玩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這裏都是人,鬆一鬆,蘇哲聿。”單子淮拍了拍蘇哲聿的手臂,對方暈乎乎傻嗬嗬的樣子。

“不好。”暈乎乎的蘇哲聿像條大狗一般粘著單子淮,倒是安安靜靜的。

酒品還挺好的,單子淮想著,又拍拍蘇哲聿:“聽話。”

蘇哲聿賭氣一般地歪了下腦袋,忽然站起來,不由分說地拽著單子淮離開人聲鼎沸的廳內。

舞池燈光絢爛變化,色彩閃了眼又在下一秒消失,單子淮被蘇哲聿牢牢抓著,東倒西歪地一起往前衝,還撞到了好幾個跌跌撞撞蹦躂著的人。

顧嘉柔就給逆著人流的倆人撞道了,邊蹦躂邊喊著問道他們倆這麽著急去哪裏。

“衛生間。”見蘇哲聿醉醺醺地隻知道蒙頭走路,單子淮回頭回答道,省的顧嘉柔他們起疑心。

但是蘇哲聿的目的是衛生間邊上的側門,拉開側門是酒吧的後巷,單子淮感覺自己被蘇哲聿用力一拉,整個人便跌入夜色。

門關上一瞬間,喧囂和吵鬧瞬間消失,隻剩下清冷的月光。

深夜的後巷幾乎沒人,就算有人影也是在舞池裏跳累或是喝醉了的玩客,空酒瓶被擺在樓梯側邊一直蔓延到樓下,蘇哲聿拉著單子淮噠噠噠走下樓梯,然後把單子淮壓到了樓梯側邊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