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安聽了這話,再見到蘇哲聿無名指上也戴了一個同樣款式的,立馬明白了原因,明顯一臉的抗拒。
“戴上,他們知道你老公在身邊,不敢欺負你的。”蘇哲聿的語氣裏滿滿的不容商量,燕小安沒辦法,隻好把對戒戴到食指上。
燕小安年紀還小,確實長得很白淨,一副乖巧的模樣,看著這裏窮山惡水的現實,蘇哲聿心裏也不由地隱隱擔憂起旻嚴說的事情,拉上一個小女孩來這種地方,確實不太妥當。
“蘇哥,話說,你為什麽不談個對象?”燕小安忽然問道,打斷掉了蘇哲聿的思緒。
蘇哲聿愣了一下,淡淡笑了笑說:“先忙事業。”
“鬼話,你們男人都是事業女人兩不誤,畢竟你們不把愛情太放心上。”燕小安輕飄飄來一句,倒是讓蘇哲聿不知道怎麽回應了。
“可能吧。”蘇哲聿轉了頭:“確實還是不要放心上的好。”
重新上路,蘇哲聿注意到馬蹄下偶爾踩過的溪水顏色都是不同的,有時候有一種渾濁汙水的樣子,有時候又是一片青黑色,過一段又恢復了清澈的水樣。
燕小安明顯也注意到了,和蘇哲聿說看來這裏也有工業汙染啊。
“是因為沿途沾染的礦物質不同。”蘇哲聿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才遲鈍地反應過來。
燕小安笑道不愧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蘇總,蘇哲聿隻陪著笑了笑。
單子淮在靈芝時候電話裏便和自己說過,這裏的水並不全是印象裏那般幹淨透徹,大概因為礦物質的緣故。
這裏是一片稀有礦的儲備地,地址人會在這裏一代又一代地尋找。
蘇哲聿忽然想到了高法官提及的科研員,在這片土地差點喪命,那個人會是地質工作者嗎?
不過他來不及想太多,因為蘇哲聿隱約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村口站了一群人,不知為何,氣勢洶洶的模樣。
蘇哲聿跟著高法官和其他工作人員下了馬,踏過最後一些泥濘的路,村口就是一顆歪脖子樹,邊上是接連的幾個土房子,都是相同的兩層樓樣式,符合雨季凶猛的建築,上層住人,下層養牲畜。
村民用著蘇哲聿聽不懂的聲音細碎交流著,蘇哲聿感覺到這些人的話裏話外並不友好,但也沒有在意過多。巡回法庭還要優先處理別的案件,蘇哲聿便先和燕小安去見當事人。
蘇哲聿接到的委托是一起關於收養關係的糾紛,比較特殊的是,這個母親早年拐到了山裏逃了出去,這些年尋了回來,想要要回自己的兒子。
村子裏這種習俗早幾乎成為傳統,討不到老婆便買老婆,地方勢力強大,當地沒有律師願意接這種案子,就算找法律援助也隻是草草應付,母親經濟不獨立,最後機緣巧合地找到了蘇哲聿事務所的公益求助,最終蘇哲聿決定接下這個很遙遠的,當事人已經幾乎放棄希望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