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聿倒是沒想到單子淮想了這麽多,而且為學生著想得這麽到位
見蘇哲聿長久沒有別的回應,單子淮有些迷惑地抬頭看蘇哲聿,有些不安地問道:“怎麽了?剛剛的話是哪裏有問題嗎?”
“你變了。”蘇哲聿笑道:“感覺以後會是個好老師,說不定還是個好領導。”
“蘇總,別揶揄我了。”單子淮,側身躺在沙發上,把剛剛動過手術的腿抬高了些:“我隻想做個好技術員,可惜做不成啦。”
這話蘇哲聿聽著有點心酸,但是,他伸手揉揉單子淮的頭,仍舊是自來卷的柔軟手感,低頭在他眉間點了一吻。
單然的航班最後晚點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單子淮才收到單然的信息。
說自己剛剛上高鐵往S市開了。
“我來接你。”單子淮看到信息就迅速起身,招呼蘇哲聿打算出門。
“話說這兒有個熟人,聽說單然要回來了,也想去接呢。”蘇哲聿忽然開口道:“家長允許嗎?”
單子淮低頭看了眼蘇哲聿手機屏幕上的聊天框,沒好氣地白了白眼睛:“那還能怎麽?把兩個人都綁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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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子淮和小姑娘也有好幾年沒見過了,在川的那段時間,單子淮自知自己狀態實在太差,不願意和單然見麵。
單然這兒高鐵才剛剛加速呢,單子淮已經說出門了。
雖然機場站離S市就二十分鍾的距離,但是單然還是忍不住覺得哥哥像往常那樣,想太多,擔憂太多,責任感太重。
有一次單然坐飛機到單子淮工作的地方,結果直接高反暈車折騰地一塌糊塗,最後還去醫院吊了兩天水,被單子淮罵了一頓委委屈屈地回去了。
單然記得當時見到的單子淮,有些呆住了。
她總覺得哥哥是很高大的存在,是哥哥更是自己唯一的家長,十幾歲的時候就撐起了一整個家。
而單子淮二十歲的時候,她不再把單子淮當成自己的家長和家裏唯一的頂梁柱,她在相當糟糕的叛逆期中,因此更多的情緒是愧疚,愧疚自己在單子淮最絕望的一段時間卻背他而去。
因此,再見到單子淮,看到,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哥哥並不強悍,也不霸道,甚至都沒有她一直以為的那樣堅強。
“單然!”
“哥哥!”
單然之前和單子淮打視頻時候就知道了自己哥哥和蘇哲聿又複合的消息,此時見到蘇哲聿穿了和單子淮配套的運動裝,
“你個家夥,讓我哥吃這麽多苦,便宜你了啊!”單然扔下一堆箱子就跑來輕踹蘇哲聿腿,蘇哲聿笑著閃開,往單子淮身後躲。
“大小姐打人了,你這個做家長的快點管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