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溫言送回家,段榆景卻遲遲沒有開車離開。

他靜靜地盯著溫家別墅的方向,破天荒的點燃了一根煙。

從前他是不抽煙的,但是自從重生回來,心裏壓力過大,每當麵臨難以抉擇的時候,段榆景都會用抽煙來緩解壓力。

而這次的難以抉擇,主要在溫言。

一開始和溫言接觸的時候,段榆景隻是覺得對方比自己以為的要更加有趣。

看著心思靈巧,嘴上也不饒人,但心底裏卻是一片柔軟。

是個很靈動的人。

他見過不少女人,大多數都會看上他的臉,或者是看上他的家世、地位、財富等等,也有秉性清高,對他不感興趣的。

溫言好像哪種都不是。

溫言看向她的時候,眼裏完全沒有任何有關情和色的欲.望。

隻有純粹的欣賞與崇拜。

讓他反而會不小心淪陷在那種清澈至極的眼神裏。

而細細回想,這段時間和溫言合作以來,不知不覺中,他對溫言也越來越縱容。

不僅超出了普通的關心,還管了不該管的閑事。

因為他似乎看不得溫言受欺負,看不得溫言不開心,他希望溫言發自內心的笑。

他試圖控製過這種感覺,但經常會事與願違。

換一種方式來說,在有關溫言的事情上,他越來越失控了。

原本他一直刻意去忽視這種感覺,但這兩天,溫言和別人約會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無法再無視下去。

他好像……喜歡上溫言了。

一根煙燃燒殆盡,段榆景開著車窗通風,等到最後一絲煙味消散,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收回目光,關上車窗,離開了這裏。

……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溫言滿麵愁容。

她後悔了。

昨晚不知道腦子怎麼回事,抽風的竟然答應了讓段榆景跟著她約會,給她參謀。

現在她都不想去了。

溫父溫母有事所以早早就走了,溫許看到溫言這樣,忍不住疑惑,“怎麼回事?這幾天一直見帥哥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姐,你不知道,那個段少,非要和我一起約會,說要幫我參謀參謀。”

“噗——咳咳咳咳——”

溫許被驚的一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溫言拍拍她的背,給她遞了溫水過去。

“姐,那個,也不用這麼震驚吧?”

溫許連喝了好幾口水,按住了溫言的手,“溫言,你真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嗎?”

“什麼?”

“你覺得段榆景非要和你一起約會,是為了幹什麼?難道他段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當電燈泡,隻因為覺得好玩?”

“別說什麼是因為你們是老板和下屬的關係,我可沒見過哪個老板做到這個地步的。”

溫言想了想,弱弱地說:“那他總不會是……喜歡我吧?”

那可是反派誒!

未來稱霸這個小說世界的男主誒!

她選定的大腿誒!

“溫言,你是不是……被沈澤刺激的變傻了?”

溫言:“……”

“哎呀,我懂,但是有的事情,咱看破不說破,人家還沒說什麼呢,我這胡亂猜測萬一是自作多情呢?”

“放心吧姐,我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