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有些疑惑的看著門上的封條,“這字體有什麼……不對,這筆跡不對勁!”
無邪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渾身發抖,手指顫抖的撫摸著封條上得字,“這是,我……自己的筆跡?”
無邪頭皮發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是眼前的字,每一筆每一畫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他,真的是我筆跡。
無邪臉色蒼白的抓著胖子的手,“你也認出來了吧,是……是我的筆跡,可是為什麼?這不是我寫的,為什麼?”
“90年我才十幾歲,我都不知道瘦金體是什麼,怎麼可能是我寫的呢”
無邪語氣慌亂的說道:“會不會是寫這個封條的人跟我學的是一種字體,所以我們才會神韻相似,有沒有這種可能是的,一定是這種可能。”
“天真,你醒醒吧,雖然是一樣的字體,可是每個人的筆跡都不一樣,連我都看出來了,這就是你的筆跡。”
胖子抓著無邪的手也是非常的用力,用力到指頭都發白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在90年,一所長沙的大學校園裏,竟然會出現天真的是筆跡,但是經過巴乃一行,胖子明白了一件事,隻要身在這個局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合理的,合理到明明是不合理,但是也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要論不合理,誰能比路遙身上飄出了一個女人來的更不合理呢?那他娘的可是貨真價實的阿飄啊!還是個活了幾千年的阿飄!
所以不能用合理或者不合理來形容一件事,隻能說這個封條,看筆跡,就他娘的是無邪寫的。
胖子小聲的說到:“你說這個寫字兒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齊羽?我們也看到照片了,真的跟你非常的相像,所以你們會不會連寫字的筆跡都一模一樣?”
無邪臉色蒼白的看著他,“不可能,每個人的字都是獨一無二,無法完全模仿,即使試圖模仿另一個人的字,也會因為個人差異而產生不同。字是一個人獨特的個性表現。是不可複製的。”
“紙上的每一個字都在告訴我,這張封條是我寫的!”
他突然想起在巴乃的時候,無三醒告訴他的話。
對於我,一切都結束了,但對於你來說,其實什麼都沒有開始。
這一刻無邪的腦子裏想的非常非常的多,陳文錦寄出錄像帶裏,那個在療養院爬行的人,在巴乃的高腳樓裏發現的,和他爸、二叔、三叔合照的那個人。
“胖子,你說我會不會是另一個陳文錦?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個我,二十多年前,我在這個地方寫下了這張封條,也在差不多的時候在格爾木的老房子裏被拍下來了。”
胖子被無邪嚇的咽了咽口水,“我說天真你別自己嚇唬自己行不行?你把胖爺給嚇著了,太嚇人了。”
杜鵑山鎖完檔案室的門走下來,就看到倆人臉色慘白的盯著門上的封條,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們倆咋了?這門上的封條有什麼問題嗎?這都封了多少年了?你們還進去嗎?”
杜鵑山透過鐵門的柵欄,用手電筒往裏照了照,一堆雜物,灰塵厚的恨不得能把人給壓死,一股陳年舊味,“這裏邊都是些老檔案,沒什麼價值,處理起來還很麻煩,要不然的話,這些資料早就被處理了。你們看這裏麵,都是灰塵,感覺一腳下去能沒到我腳脖子,你們真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