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航知道武輝不是個東西,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在錢上動手腳。
時遠航冷笑一聲,故作生氣的樣子,“我是您兒子您不信我?不然你們把武輝叫過來,我們當麵對峙,我倒要看看我那每個月30塊錢是不是被他給吃了!”
時愛國和劉翠萍一聽,對視一眼也覺得這件事情有貓膩,雖說武輝傳話讓他們寄10塊錢給時遠航,他們從來沒有寄,但怎麼也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是假的可能性。
“還有……你們從小養大兒子的人品你們不相信嗎?我哪裏是會隨便找女人的性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宛宛有多恩愛!”時遠航又再接再厲。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時遠航自己也愣了一下。
上次和任宛相處,好像都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了。
說起來他和任宛也是青梅竹馬,從訂婚到結婚也是順其自然的事,加上雙方父母都認識,很容易就定下來了,基本上沒讓家裏操過心。
結婚幾年來,兩人也一直很恩愛,那時候時遠航。去縣裏麵還會帶好看的頭飾給任宛,任宛則一邊指責他亂花錢,一邊美滋滋的悄悄戴在頭上臭美。
那些被他刻意忘記的回憶,在此刻竟湧上心頭,讓他鼻尖發酸。
“他昨天去鎮上辦事了,要找他也明天!”時父語氣有些生硬,但畢竟血濃於水,養了時遠航這麼多年,不可能因為他外出這一年多就真的和他生氣。
劉翠萍聲音軟和了些,“行了,帶了大包小包的,先吃飯吧!”
時遠航應了一聲,接著從包裏麵拿出他回來的時候買的東西,“快把任宛和婧婧也都叫出來,給你們買的都有!”
“這些肉,我們留著慢慢吃,像果凍零食什麼的,爸媽你們也可以吃……還有麥乳精,我看到城裏的人都愛吃,可有營養了,沒事兒咱就可以喝……”
看著他一件一件的往外拿,時愛國的眼皮就直突突,“不是說每個月還給武輝三十塊錢?能有多少錢讓你霍霍!淨買些亂七八糟的!”
這時候任宛也出來了,看著時遠航有些局促,剛剛時遠航的話他都聽到了。
最開始聽到時遠航的傳聞她是不信的,奈何村裏那些人好像親眼看過一樣,在他們麵前描述的繪聲繪色。
她雖然不相信,但抵不過流言中傷和眾人嘲笑,再加上一年多沒有見麵,她有些局促。
“回來了,那就吃點吧……”任宛說道。
時遠航直接走過去抱住了她,任宛身上有皂角的香味,清清淡淡的很好聞,那是時遠航許多年都沒有聞過的味道。
他的聲音堅定又有力量,“老婆,你是相信我的吧?”
任宛似乎愣了一下,臉很快緋紅了起來,心想還好公婆已經回了房間,不然這一幕被看到還不丟死人了!
她“嗯”了一聲,“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
時遠航上輩子那麼多年對任宛的怨恨,在這一刻全部都煙消雲散。
死前時婧婧的話又縈繞在他耳邊。
任宛是獨自將時婧婧撫養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