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輝灰溜溜地把富婆給的名貴衣服二手賤賣了出去,揣著一百塊錢回了家。
他把一切都歸咎在了時遠航身上。
如果不是時遠航騙他粵省的錢好掙,他也不可能千裏迢迢來到粵省這個鬼地方!
對,就是時遠航的原因!
坐在火車上的武輝眼睛都恨紅了,夜裏他感覺到有人摸他口袋,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有了第1次錢被偷的經曆,他這次警覺的很,不由分說的就拿著自己的包向那人砸了過去。
對方也不是次數的,被武輝這麼打,也不善罷甘休,狠狠的朝著武輝的頭捶了幾下。
武輝更加憤怒,直接和那人廝打了起來,車廂上的人都被吵醒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幹什麼呢?”
“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行不行?非要大晚上鬧,你不睡覺別人也不睡覺嗎?”
“這個人是個小偷,他想偷我東西還打人!”武輝大聲的吼道。
那人看了看四周,又指了指自己,“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是小偷?自己不看好東西,你怪誰?我不過是起夜上個廁所到你這兒就成小頭了,你沒毛病吧?”
顯然那小偷的心理素質很好,被武輝這樣當眾指責也不亂陣腳,反過來指責起了武輝。
一旁的人不知道真相,也不敢瞎說。
“明明就是你剛才想偷我東西,現在又倒打一耙?你要不要點臉呢?”
“你說的也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你讓大蝦如何相信你?我都說了我沒偷你東西,你怎麼冤枉人呢?你看我是要讓你打的!”
兩個人吵吵嚷嚷很快引起了列車員的注意,將兩個人拉開。
武輝想讓對方主持公道,然而這個收貨員也不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根本不理他。
武輝幹脆往那一坐,也不睡覺了,硬生生的撐到豫省。
一直到下了車,武輝才放下心來,眼睛被熬得通紅。
而時遠航說幹就幹,租來的貨車早上用來拉菜,白天他就用來拉廢鐵廢鋼去倒賣。
南方才是重工業城市,想要賺到大錢,得將這些廢鐵拉去南方。
而真正要處理這些廢鐵廢鋼,還需要大型的機器,而現在他還沒有完成原始積累,隻能一步一步往前走。
心裏做好計劃,時遠航的幹勁兒就更足了。
梁壯雖然塊頭大,但做過生意,再加上腦子聰明,鄉經理的任務根本都不夠他看的,任樂天也把鄉經理的位置坐得穩穩妥妥的,於是時遠航便給兩人開拓了新業務——去別的市談合作。
當然,任宛這個大老板是需要陪同的。
那麼拉廢鐵廢鋼的就隻有時遠航了,拉廢鐵廢鋼雖然辛苦,但賺的錢卻十分可觀。
改-革開放以來,鐵飯碗被逐漸取消,很多老廠的機械設備都老化的不能再用了,維修需要投入的資金甚至比新買一台還要多。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時遠航更是開著貨車到處去老國營廠拉設備,將這批設備倒賣到南方的話,一定能賺上一-大筆錢,隻不過他隻有一個人,就算叫上拉菜的司機,拉也拉不了多少東西。
這讓他突然想起一個人——梁立軒。
梁立軒的貨車公司已經起來了,隻要說服對方,和他一起拉設備去倒賣,一切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