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個人要在自家院子裏養一群雌雞,證明新皇所言都是謬論,用事實來證明新皇所言是錯的!

這個時候更多書生都是耕讀出身的,並不是什麽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之輩,他們振臂一呼說要養雞,那還真就是直接養了。

一直到日落西山,這群書生們才憤憤不平地從酒樓茶館裏回來,其中外地的書生們大多都雜居在一起,三五個人一起租賃個院子做休息的場所,因為長期留在京城,這樣比住客棧省錢。

“共謙?”有幾個書生回到自己院子中後,就瞧見他們院子特意留下的書房中,居然還有人在,十分驚詫地喚了聲,“你今日未曾出門?”

這時候這些書生還殘留著之前在酒樓茶館抨擊的情緒在,見這葉共謙沒出門,認為對方是不知道事,立即氣勢洶洶地和葉共謙大聲說了現在的情況。

“我知曉此事。”葉共謙聽了陣後,無奈地打斷了發言,但他不出門並不是不知道事,而是對這事持有不同觀點,“這無非就是陛下和諸位大人之間拉鋸罷了,與我等又有何關係。”

“共謙怎會有如此荒謬想法!”其他書生對著葉共謙想法表示著難以理解,“難不成真讓那些女子騎到我等男兒頭上?”

“又有何區別,不過是上去的是那些大人的兒子還是女兒罷了,左右都和我們沒什麽關係。”葉共謙嗤笑著說道,看著和他同個院子的書生們被戳中痛處集體沉默模樣,葉共謙並沒有照顧他們刺痛的心,而是繼續說道,“陛下自邊疆而來,朝中自是缺乏得信的人。”

“陛下已然及冠,自是不願做朝臣們的傀儡,如今京城內皇宮內的兵權具在新皇手中。“

“新皇登基儀式傷後修養生息半個月,隻怕宮廷內已被他收拾完畢,無懼諸位大人們挾持,故而下此看似大逆不道的政令,意圖整頓朝綱。”

“陛下過往身份注定沒有親信文人,在這般情況下,擇朝中大臣之女入朝絕妙之極。”

“這些女子不缺學識,如願頂著絕大壓力入朝,亦不缺膽魄。眾大人強烈反對,隻會讓這些女子變成隻能依靠信賴陛下的爪牙,成為刺向諸位大人們的利刃。”

葉共謙說著目光之中都帶上了欽佩和讚歎,覺得新皇的想法簡直就是天才到如有神助,如此打破常規的思路,葉共謙在新皇如此行事之前是完全沒有想過的,他們邵朝這是終於是要迎來中興之主了。

隻是新皇想法很好,現實隻怕是不如這位新皇的意。

在這消息出來之前,京城中也會有一些高門女子之間集會遊玩,如今全都一片寂靜,生怕這洶湧的聲勢湧到自己身上。這讓葉共謙覺得有些遺憾:“隻可惜此等見識和膽魄的女子世間少有,京城中怕是沒有女子會響應新皇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