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神色一如其他大貞的官員,神色傲慢地對著秦沛顛倒黑白道:“我國何時先動的兵戈,明明是你國來使先行擒走我國王子,我們才亮出兵戈。”
“想要談條件可以,當時我國王子設宴款待過貴國來使,如今我國也願意再開一次宴會,大人你若敢來,那便來談。”
大貞國的態度讓秦沛皺眉,很顯然對方這嘴裏說的再開一次宴會,肯定充滿了刀光劍影,是讓人有去無回的鴻門宴。
但秦沛要不是個頭鐵的家夥,也不會在承天門上和新皇陛下硬剛了。現在這時候是可以退一步說,可以按照信中賠償來拖延時間,但他現在就代表著大邵,他這一退,損失的那就是大邵的顏麵。
秦沛是不可能退的。
“既然此為貴國邀約,沛自是未有不敢前去的。”秦沛不卑不亢地應道。
送走大貞國信使,秦沛皺著眉頭沒有再有多猶豫,把這個事態發展和南都府那邊的大將軍說明了,讓對方盡快安排個能直接統領軍隊的大帥來這邊,他可能這一去就沒有回來了。
隻是大貞國王子這一命,換了他這一命,他們新皇陛下怕是要因此受到很多非議了。
秦沛眼中泛起了些愁來,但並沒有什麽好後悔的,甚至於秦沛心裏還很冷靜地繼續做著規劃,把自己這一條命的犧牲劃出最大的效果出來。
大貞國那邊確定宴請協商的時間和地點需要一定時間,秦沛則是準備要利用這一段時間來做事。
他想起來自己當初了解到的協同會那些事。
葉共謙……應該是叫這個名字,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走到了無數京都府勞工的心中,所用的方法秦沛有進行的一番總結。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給這些士兵做主。
該下發下去的糧餉,一粒米都不能少,並且深入到最底層的士兵之中,取消越級反饋的門檻,隻要有冤屈,都可以來敲他這個臨時主帥的大帳。
不管是哪個什長伍長的欺負手底下的人,或者其他的誰誰誰,都要為他們出頭,給予這些什長伍長懲罰,當然,若是這些基層的士官有委屈,也是一樣給他們解決。
除此之外,秦沛還弄了很多相應的關愛政策,比如家書,比如給士兵們傳達這一次他們要麵對的戰鬥的敵方是什麽,他們之所以禦敵是為了什麽。
然後秦沛還在西都府和南都府的士兵之間做互動,表彰兩邊主動站出來給對方做戰鬥技巧教學工作的士兵和基層士官,將這些有效的戰鬥技巧教給普通士兵,提升底層的戰鬥水平。
人都是將心比心的生物,那種喪盡天良的人才是其中的少數,在秦沛如此真誠的為他們各種考慮和付出之後,不僅整個西南方向的守衛軍隊的風氣完全正了過來,軍心更是在短時間內飛速凝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