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很能說服人,協同會那邊的啟蒙工作做得不錯,那邊做事的書生不是和他們都住在一起嗎?這肯定最少能耳聞目染學習到不少教化的經驗,由他們來做這事非常合適。
好不容易舉薦做上了官,在三省六部裏麵哼哧哼哧忙活了這麽長一段時間,期盼著未來能夠升官出人頭地的書生們那是晴天霹靂。
世家官員們不想去,他們也不想去啊。
秦沛的文書就是在這樣情況下,送到京都府的,原本在這批書生們琢磨著怎麽換人員,看到秦沛文書裏描述,一年三熟的糧食堆滿了城池裏麵的穀倉後,飛速就開始收拾行囊要出發了。
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農耕文明的人都不可能抗拒三熟的誘.惑,哪怕這土地新皇陛下說是他的,是大邵的,沒有半點要分封給別人意思也一樣。
京都府裏頭的那些文臣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麽秦沛那家夥身為一個文臣,為什麽會突然發癲比武將都還武將,直接把人家一個國家給打下來。
是他們,他們也打啊!
煙瘴?什麽煙瘴,三熟的地是不可能有那玩意的,有也會被大邵的人一人一口氣給吹沒掉。
水土不服?那不是問題,三熟的地方水土不服,那是我的問題,地是無辜的。
流放之地?有誰流放是給流放到天堂的嗎。
消息一傳出去,京城上下都為了南貞郡癡狂,原本慢慢悠悠處理這南貞郡後續治理事宜的文武官員,都仿佛打了雞血一般,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待在衙門裏,加班得無比自覺。
蘇芳跟著邵奕從皇宮裏出去,走在大街上都能聽到不管是衣著秀麗的貴人還是衣著襤褸的走卒,嘴裏都在說著南貞郡。
看著這些人臉上全都是向往之情,再看看由始至終都沒有什麽意外表情的新皇陛下,蘇芳緩緩收回自己目光。
蘇芳當時自然是跟著邵奕上朝了,作為貧苦出身,雖然隻是小時候,但蘇芳是知道,一人一畝地,是養不起人的。說來不敬,當時蘇芳的想法是,新皇陛下原來也有犯錯的時候啊。
然而現在知道南貞郡那邊地是三熟之後,蘇芳隻覺得自己應該反思,為什麽當時會有那樣的想法,他應該是即便陛下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那也一定是太陽的問題。
蘇芳在反思,邵奕也在反思。
邵奕隻不過是在反思自己這一段時間裏,不知不覺在協同會上是不是太賣力了。
他倒是克製住沒有碰協同會的結構,還有對工坊這些提意見,但在教育上最終還是沒有克製住,黑板和粉筆組合,以及拚音還有常用字的字典邵奕都給搞出來了,還修改了不少啟蒙院的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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