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走了一波人之後,協同會缺人搞這些事啊。
邵奕在心裏繼續扒拉著,啟蒙院裏頭是不是能挖出來幾個腦子好的,先頂上。
但萌新肯定沒有老手好用啊。
“葉共謙到底什麽時候回來!”邵奕沒忍住說道。
在邵奕麵前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好半天才有人打哈哈地說道:“津東碼頭那邊事情也很多,共謙一時半會抽不開身嘛。”
邵奕怒視著眼前這些人。
津東碼頭那邊事情是很多,開荒種棉花的事,現在被起名叫燃煤機的蒸汽機的事,而最主要的……是在搞曬鹽這件事。
造船這件事,不可避免有的時候一些器具或者人都要下海去看看,而後這些沾了海水的東西取出來是沒有誰閑的沒事幹去清洗的,一遍遍取出後曬幹,這些器具上不可避免結出來了鹽粒,然後就被過去探訪的葉共謙給注意到了。
當然,葉共謙也不是第一個注意到的,他發現的是其他勞工們在這些器具上麵刮鹽,而後意識到海水裏有鹽。
鹽是調味品也是必需品,鹽鐵歷朝歷代都是受到管製的,葉共謙看到這個又加上在做蒸汽機,經常燒煤,一開始是想著可以順便燒鹽出來,和女官們一起討論,希望這燒出來的鹽可以作為造船項目的一個經濟補充項。
這就屬於在京都府協同會幹多了,看不慣純燒錢沒有收入,死活都要琢磨個收支平衡甚至有盈利的。
然後這事就從一開始燒鹽覺得效益太差產量不高,一路狂奔到現在弄曬鹽場,相信不久後津東碼頭那邊就可以批量賣雪花花的海鹽了。
已經被背刺習慣了的邵奕,當然除了薅一把白貓貓的毛出氣之外什麽都沒有做,他現在瞪著這些人那是因為,就是葉共謙那家夥壓根就不是那邊事情多被絆住,而是眼前這些人悄悄寫信給了葉共謙,讓他別回來,他回來明輝先生就要溜了這件事。
這些人還是在協同會這邊院子裏寫了,有係統不間斷籠罩著呢,邵奕怎麽可能不知道!
協同會的人覺得先生好像發現了什麽,又覺得自己做的夠隱蔽,應該是不可能,眼觀鼻鼻觀心了陣,又覺得這樣讓先生操心這麽多事情不太好,想了想好像他們之中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在劃水來著。
“先生,要不我們把希明抓……喊回來?”協同會中的人開口說道。
這人說完,大家才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這一段時間來,都忽略了誰,立即群情激奮:“對對對,方希明那家夥現在還在道觀裏,都這麽長時間了,別是出家去了,我們得把人帶回來!”
“是啊是啊,不能讓希明看破紅塵啊。”
“他父母還等著抱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