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以前葉共謙有過這樣的驕傲,但在見到他們先生之後,就沒有了這樣的心思了。
此次科考五千多名考生之中僅錄取三十人,有協同會裏鄉試的情況在,葉共謙覺得這次會試之中肯定能人異客輩出,若是自己想要參與陛下這革新大業,必須要努力把這十道題全部都做出來才會有機會。
葉共謙目光堅定起來,提筆書寫的速度頓時又快上了幾分。
而邵奕沒有在這考場之中停留多久,在這些考生們認命不再發出哀嚎之後,他就很幹脆地回去宮裏頭去了。
倒不是因為邵奕他良心痛了,而是本次負責會試的考官們在看完卷子之後,紛紛開始拿出各地公文開始處理起來。
現在三省六部之中的繁忙就是,即便是隻有片刻休閑,這些官員也得要利用這空閑的時間處理公務。
來這邊負責會試的考官們當然不可能隻在這邊悠悠閑閑負責科考,把部裏頭的公文甩開。
如果隻是這樣,對於邵奕來說還沒什麽。
但他們處理公文的時候,邵奕這個皇帝就在現場。
所以很自然的,這些考官們有一些事情的處理不確定,需要請示上級的,或者認為在有上級在不合適自己做決定的,這些官員們就會很自然而然地開始問邵奕起來,讓邵奕做決斷。
邵奕給予了幾個問題解決方案後,發現這些考官們逐漸看著自己眼神不對了。
這情況邵奕他很熟啊!
之前在協同會的時候就是這樣,不知不覺一些事務處理就莫名其妙到了他的手裏。
有時候倒也不是那些協同會的書生在壓榨邵奕,而是隻是單純覺得自己能力水平比不上先生,讓先生來做這些事情更合適這樣的。
隱約感覺到前方肯定能有無盡政務的深坑在等著自己,邵奕這是必須要果斷跑路的。
考生們並不知道禍害他們的罪魁禍首,來看完‘凶案’現場之後就離開了,第一場會試過去,考生們兩眼無神地躺在他們考試小間的床上,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淩虐。
因為國庫資金充裕的緣故,這一次會試考場的小間待遇還是很不錯的,有棉花薄被,也有幹淨的抽水馬桶,和當初他們考鄉試時候那個環境可以說是天上地下,但這些考生們都無心在意這個環境升級,一個個內心祈求第二天經義能夠是正常的卷子。
但很顯然,現實並不是如此,第二天經義的卷子下來,他們甚至覺得經義卷還比第一天的史書卷難上幾分。
畢竟史書上歷史就是那些,都是可考據,不會有所變化的,隻是一些著書上的差異而已,但經義因為文言文的特性,一句話往往能夠有很多種不同的理解。
無數考生們眼中的光明都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