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喚,邵奕彎了彎眉眼:“我還以為你會繼續喊我先生。”
葉共謙看了看周圍低眉全都是他沒見過的宦官們,他現在腦子確實是有些短路,但這不代表他完全失去了智商,在邵奕沒有明確態度的時候,葉共謙自然是不會喊邵奕另外一個身份。
現在邵奕這親近的語氣顯然告訴著葉共謙不用在意這些,也是在說哪怕是在皇宮之中,他也是葉共謙所認識到的那個人。
是啊,先生一直都很坦然,又怎麽會因為身份變化,就換了一個人呢?
葉共謙緩步如同在協同會裏頭一樣,緩步走到了邵奕的身邊,遵照著自己內心的想法,手輕輕落在邵奕懷中那兩隻貓上,但他到底還是沒有那麽大膽子把觸碰先生這件事落在實處,隻是順了順這貓的毛發:“先生,過些日子我把這兩隻再修一修吧,先前有和原來狸奴的主人說過,讓他們給留著狸奴掉落的毛發給我。”
葉共謙這個舉止讓原本已經準備想要說什麽話的邵奕一怔。
有些太近了。
這個距離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相處的安全社交距離,葉共謙落在兩隻貓上的手也幾乎挨著他,邵奕覺得自己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對方手上的溫度。
邵奕手上的動作一頓。
實際上過往的時候,葉共謙也有過相似的舉動,比如年初倒春寒的時候,葉共謙這家夥就有伸手直接從他懷裏掏出來隻有餘溫的暖爐。
那時候邵奕並沒有覺得有什麽。
真說起來,或許還是掏暖爐的動作更加親昵一些,可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前不久剛說了要封對方做皇後的話語,現在邵奕覺得對方這樣的舉止有些不太對勁。
他現在還沒有對葉共謙這家夥解釋呢,這家夥對於自己不管不顧完全沒有和他提前打過招呼,突兀封他為男後這件事不生氣嗎?沒有一點情緒的嗎?
當時他要把那位禮部大臣送去和親,對方可是直接氣暈過去了。
這說明在這個時代裏,邵奕他這個行為,確確實實可以說得上是羞辱沒有問題。
即便是葉共謙真的十分信賴自己,相信他做這些事情是有理由的,現在在麵對自己這個即便是虛假的未婚男對象,也應該會有不適感存在的才對。
畢竟按理來說,葉共謙這家夥應該很厭惡同性關係吧。
在這種他們還是虛假可能會有親密關係的情況下,對方不是應該會比較在意從而克製住彼此的接觸距離嗎?
就比如現在,邵奕自己就對葉共謙和自己的距離關係十分在意,有了很多不必要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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